另头,雪原深处。
座暗红色大殿正耸在无边纯白中,其实不像跳动火,更像是从地底涌出浓稠岩浆,它们吞噬沿途花草与山石,最终变成种诡异阴沉颜色。
赤天腰间依旧挂着那个银色面具,他站在台阶高处,看着下头人。
气氛阴森压抑。
其余剩下几名护法,黄家四姐妹与银笔书生都在
祝燕隐唔唔唔:“们可以起去!”
于是兰西山就又心塞次,为什连吃饭也要形影不离,关系有没有这好,千万别说将来打那个赤天时你也要挂在人家身上。
官兵们与万仞宫路同行这些天,虽然并不觉得厉宫主亲切和蔼,毕竟他还是天到晚冷冰冰,但也没像江湖人样,认为这黑衣煞神有多可怕,所以席间他们还是有说有笑,军营里练出来大嗓门透出墙,那个欢声笑语啊,听得外头路过各门派都惊,主要是惊居然还有人能在与厉宫主同桌吃饭时候高兴成这样,胃真不疼吗?
饭桌上基本分为两拨,官兵们粗狂,祝府人斯文,至于厉宫主,也归属于斯文拨——要不是因为整个人气质实在太凶残,单论用餐礼仪,说是祝府人也完全没问题。
最后道点心还没撤,万仞宫弟子就匆匆来禀,说原野月已经醒,万盟主正在审问,不过对方嘴很紧,像是个字都不打算吐。
三。”厉随把他放到地上,“她多年来直陪在赤天左右,阴险狡诈诡计多端,不会像古撒蛮迈那好骗,更不会轻易被套话。”
“但她是赤天左膀右臂,肯定知道许多秘密。”祝燕隐问,“你解她吗?”
厉随点头:“焚火殿每名护法,都查过底细。”
原野月生于东海渔村,父母早逝家境贫困,自幼与弟弟原野星相依为命。后来场海啸吞噬渔船与大半村落,姐弟二人便投靠臭名昭著孤魂岛——那是处混着邪教与海匪黑窝,靠打家劫舍吸渔民骨髓过日子,后来才被赤天带往中原。
祝燕隐问:“那他弟弟呢,还留在孤魂岛上吗?”
祝燕隐对此并不意外,毕竟要是问就招,那这魔教护法未免也太菜些。
厉随放下酒杯:“去看看。”
祝燕隐立刻擦嘴,也去!
舅舅:心塞。
……
“不在。”厉随道,“在原野月离开孤魂岛后,原野星也随之消失无踪,没人知道他去哪里。姐弟二人似乎产生些矛盾,这些年来,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原野星,都会丧命。”
祝燕隐受惊,这凶残,提下也不行?
厉随问:“晚上与道吃饭?”
“怕是来不及。”祝燕隐为难道,“舅舅要设宴招待北境来将士们,也叫起作陪。”
厉随凶巴巴捏住他脸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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