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随问:“你就准备让他们这点点猜?”
“也不算猜吧。”祝燕隐转个身,搂住他脖子,“觉得们已经很明显呀。”
厉随低头亲他。
最倒霉当然就是祝小穗,他先后被大少爷和老爷叫过去细细盘问,自己还很糊涂呢,心想这是哪跟哪啊,于是矢口否认,态度坚决得很,结果回院子就看见厉宫主正抱着自家公子,让他摘高处树梢上粉色小花玩,两人落满身满袖香。
“……”
而祝燕隐还在快乐地和大魔头起晒太阳,两个人靠在宽大软塌上,身上搭条柔软毯子,互相捏手玩。
“大哥今天又拐弯抹角地问。”
“问什?”
“问你怎会从卧房里出来,还没穿衣服。”
“穿。”
事事闲散夜晚,可太适合对小情侣腻在起。祝燕隐走着走着就困,站在路边揉眼睛,厉随问:“要抱还是要背?”
“背。”
“回家?”
“不回。”
于是厉随背起他继续在城里走。照他功夫,自然早就觉察出祝府护卫正在不远不近地跟着,祝燕隐自己也知道,但两人谁都没有管,就只边小声说着没什意义闲话,边在城里闲逛,看到别人家门口挂着灯笼,都要停下来研究下样式,直到深夜才回家。
“没穿好。”
“你扯。”
“嗯。”
但真就只是扯下,并没有做别,甚至厉随昨晚也并没有留宿在祝燕隐处,只是早上来叫他起床时,被读书人拉进床帐中胡乱非礼番。
不过祝燕隐并没有向大哥解释,而是脸“对啊对啊们就是有情况”心虚式表情。看得祝燕晖脸色越发变白,不行,呼吸困难。
然后翌日,祝燕晖就花整整天时间,用来自解释“弟弟为什要在深夜和万仞宫宫主手牵手起去河边散步”,难道江湖中正在流行这种诡异风气吗?比如说“你二人既相见恨晚,不如现在就手牵手去河边走上圈,从此结为异性兄弟”之类。他还特意派人出去打听下,结果并没有这种规矩。
在此后段时间里,又陆续有别消息传进他耳中,比如说二公子刚刚站在院里,拉着厉宫主手不放,定要出门去逛集市,比如说二公子早上胃口不好,所以没让厨房单独送点心,自己端着厉宫主剩下半碗粥喝,再比如今早厉宫主是从二公子卧房出来,还很衣衫不整,头发也乱。桩桩件件,听得祝大少爷胆战心惊,路从“眉头皱,觉得事情并不简单”发展成“眉头皱得根本没有办法舒展,这事情明显不简单”,愁得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。
唉,江湖。
唉,不省心弟弟。
若被爹娘知道,可该如何是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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