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面色坦然：“云门主先前没见过？”
“
若见过，如何会找不到。”云倚风道，“医书中几乎毫无记载，只有在沿海
带
话本故事里，才会偶尔提到海神娘娘与血灵芝，说曾有队渔民将此宝物献给
皇上。王爷现在不愿给，也是情理之中，但至少说来听
“这是其。”季燕然道，“还有点，云门主在江湖里颇有人缘，说话办事，自是比这朝廷中人要方便许多。”
云倚风道：“可与那岳家镖局来往甚少，贸然登门，反而怪异。”
季燕然却不以为然：“像云门主这样风流人物，武林中人人都想结交，倘若那岳家镖局主人得知门主恰好在寒雾城，想来也不会置之不理。”
云倚风提醒：“休得给惹事。”
“自然。”季燕然把筷子递给他，“只想找回失物，并不想掀起江湖纷争。况且将舍利子送往别国，无论事先是否知情，都是株连九族大罪，如此算，岳家人八成还得磕头感谢，将你当成亲爹来供。”
陈年病人挪动半步。
双方各取所需，这笔买卖倒也做得和气。路都是相安无事，只有在途经天水城时候，遇到些小麻烦，客栈小二说城中在举办赛诗会，十里八乡文人都要住店，上房只剩间。
季燕然颇有风度：“自然是让给云门主，这就差人上去洒扫。”
小二赶忙说：“们这是最好客栈，已经很干净，客官无需再额外整理。”
然而季家小厮已经扛着笤帚与包袱，消失在楼梯尽头。
云倚风摇摇头，也不想与他多言，低头专心吃面。他人长得清雅秀丽，口味却荤腥世俗，油汪汪碗面上盖着猪肉，面不改色吃得连汤底都不剩。肚子里有热食，脸色总算红润起来，额上也冒出细小汗珠，季燕然将自己手巾递过去，试探道：“门主风寒还没好？”
“中毒。”云倚风并未隐瞒，“时日无多，所以才在各处找血灵芝救命。”
季燕然：“……”
季燕然问：“什
毒？”
云倚风并未回答这个问题，却道：“血灵芝长什样？”
云倚风道：“多谢。”
“先吃点东西吧。”季燕然道，“这些日子直赶路，也辛苦门主。”
“还有半个月，就能到寒雾城。”云倚风翻捡菜牌，给自己点碗卤肉排骨面，“王爷依旧不打算告诉，到底为何要去东北？”
“为舍利子。”季燕然道，“本王得到消息，失窃舍利子会被混在批珠翠货物中，交由岳家镖局运送出关，前往白刹国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云倚风笑，“所以王爷其实早有筹谋，并不需要风雨门做任何事。之所以要绑同行，只不过是担心会有旁人找上门，打探这舍利子下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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