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祁家主仆二人都是脸色惨白,像是实在害怕,金满林便让柳纤纤先送他们回白梅阁休息,又试探着问云倚风:“依门主看,这回像是冲着谁来?”
“不该是暮成雪,否则早在他独居缥缈峰时下手,岂不是更方便。”云倚风道,“至于金掌门与金兄,似乎也并没有在江湖中结下什大梁子,对方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,岳兄为人热情好客,平时又心忙于生意,若说矛盾也只该是钱财上小事,没理由招惹杀身之祸。剩下,个读书人,个小丫头,还有……”他将目光投向身侧之人,“季兄,不会是你招惹来吧?”
“?”季燕然赶紧摇头,脸无辜,“只是个生意人,顶多跟着云门主多混两顿饭,杀作甚。”
金满林叹气:“那可真是头雾水。”
“现在才刚出事,脑中难免会乱作团。”云倚风提议,“不如先各回住处,待心静下来再做商议,也不急于这时半刻。”
打进来,你们武林中人有没有个规矩,叫冤有头债有主?可不能乱杀无辜啊。”话说到最后,他声音也细软无力起来,透着股子自欺欺人心虚。毕竟柴夫已经在方才那声巨响中丧命,明摆着对方不仅会伤无辜,还伤得相当明目张胆、无所顾忌。
“贤侄不必惊慌。”金满林安慰,“无论幕后那人是谁,究竟与岳掌门有无关系,迟早都是要现身,们不妨先沉住气,而后再静观其变。”
云倚风也道:“赞成金掌门提议,在局势未明前,最好待在赏雪阁中哪儿都别去,以不变应万变,否则贸然出击以明对暗,只能自损元气。”
岳之华惴惴不安,只能跟着点头附和。夜之间从主人变成疑似罪人,他觉得自己还是少言为妙。
又阵风刮来,将原本就寒凉空气吹得更彻骨,祁冉小厮打个冷颤,哆嗦得越发厉害,嘴里小声嘟囔着,说自家公子是读书人,就算歹人当真冲进来,也是江湖人事,与读书人无关。
天上再度飘下鹅毛大雪,想来用不多久,山腰那块被炸成焦黑土壤就会重新覆上层白
“到时候们就躲在白梅阁里。”他道,“将门也锁死,让这群人在外头打打杀杀去。”
云倚风裹着毛皮大氅,闲闲靠在围栏上教导:“们江湖中人般不打架,打就照着灭门路子打。”
小厮愣愣,眼底瞬时包上泪花,带着哭腔质问:“你们怎得如此不讲道理?”
云倚风耐心回答:“可能是因为读书太少,这也确实没有办法。”
“读书少就能胡乱杀人吗?”小厮越发崩溃起来,结结巴巴也不知该如何辩驳。沉沉黑云压顶,看起来又要迎来场新狂风,bao雪,而在风雪之后究竟还隐藏着什,现在没有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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