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满林与金焕皆资质平庸,柳纤纤也称不上高手,云倚风早早已经捂着嘴开始咳嗽,将病弱苍白表现得分外生动淋漓,剩下个季燕然,他愁眉苦脸道:”不如们再想想别办法?”
“唉。”金满林叹气,站起来抱拳道,“既然云门主不舒服,那们改日再议。”
“也好。”云倚风气喘吁吁,“对不住,这身子实在
金满林闻言怔,他还是头回被人追问为何不肯杀人放火,只好硬着头皮答道:“因为尚存线良知。”
季燕然恍然大悟,称赞:“金掌门真是侠义磊落。”
这本是句正面评价,但放在养小鬼与教书先生之后,怎听怎像讽刺。金满林自知理亏,也不想与他多辩,便对云倚风道,“此事是心口大石,原打算要隐瞒辈子,谁知有回在与岳名威对饮时,酒酣耳热竟说漏嘴。当时他表现得极有兴趣,还让将大师领去岳家镖局。先前没注意,现在想想,似乎没过多久,缥缈峰上就有这座赏雪阁。”
“云门主。”金焕也道,“家父当年做下错事,确愚昧无知不可原谅,但当务之急,该尽快想办法出山才是。”
季燕然拉过把椅子坐下:“满山都是轰天雷,说不准哪里就躲着人,要怎跑?可不想被炸个血肉模糊。”
无道理。”云倚风思索,“抛开柴夫不谈,赏雪阁内第桩命案出自岳家人手下,便是替岳家占阴鬼主位。杀小厮是想有人伺候,杀祁冉是想夺祁家财运,至于金掌门,应该能算成下属?柳姑娘长得娇俏可人,占个‘美色’,至于季兄……”他上下打量番,“实在对不住,你此行纯属跟起倒霉。”
季燕然摇头:“这法子听着实在荒诞,百姓当成怪谈奇闻,茶余饭后拿来消遣也就罢,专门照着杀人,当真有蠢货能做出来?”
金满林手里松,茶杯“咕噜”在桌上滚圈,泼出片湿痕。
门外北风“呜呜”地吹。
气氛尴尬,云倚风试探:“金掌门不会是信过吧?”
“那就杀暮成雪!”金焕咬牙发狠道,“总归坐着也是等死,不如放手搏。”
季燕然深以为然:“有道理,谁去?”
……
空气再度变得死寂。
谁去?
金满林惭愧道:“数年前,时鬼迷心窍,确试着养血宅与阴鬼,还为此、为此杀个无辜人。”
季燕然:“……”
真行。
那是个教书先生,虽无权无势,却人缘极好,在地方上威望很高。金满林用杯毒酒夺他性命,而在不久以后,锦城镖局就顺利搭上岳家镖局,从此生意兴旺,也结识不少江湖朋友。
“这好用?”季燕然听完颇长见识,却又想不通,“既如此,那金掌门怎不继续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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