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,这样才能止血。”云倚风双手错,打好最后个死结,“行。”
“何时会醒?”季燕然问。
云倚风洗干净手:“不好说,快则半个时辰,慢话,天夜吧。”
季燕然点头,又将掌心按在金焕胸前,缓缓渡股内力过去。原是想替他护住真气,又隐约觉得手下筋脉走势不太对劲,细细试过遍之后然,对云倚风道:“怪不得利刃穿心还能活,他心脏天生偏右,这刀并未伤及根本,之所以会昏迷不醒,来因为流血过多,二来怕也是受惊过度。”
“哦?”云倚风听得稀奇,也试试对方心跳,松口气,“还真是,总算命大。”
……
房间里很暖和,火盆燃得正旺,桌上茶具也摆放整齐,杯中剩半盏温茶,能看出来,事发前金焕正在独自喝茶看书,凶手应当是埋伏在院中,待他出门时才突然发起伏击。
季燕然将那身血衣割开,检查后发现伤口只有处——左胸被开个黑洞洞血窟窿,明显是下夺命死手。按说这金焕也是个运气好,旁人遭此重伤,只怕有九条命也难留,他竟然还能存得线微弱生机,着实不易。
云倚风从腰间香囊里取出枚丸药,喂进金焕嘴里。
季燕然不解:“是什?”
抱进臂弯,天边却突然响起声闷雷,“轰隆隆”自乌黑云端滚落在地,没有任何预兆,炸得人心口滞。
而比雷声更悚然,是耳边同时响起银铃声。
如同上次地蜈蚣闯入时样,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,尖锐急促铃音就已连成片,叮铃,叮铃,像是下场密不透气雷霆,bao雨,劈头盖来,打得人喘不过气。
而隐没在重重铃声中,还有声几乎要撕裂喉咙惊恐尖叫。
“啊!”
季燕然往门外看眼,别有所指
“风雨门保命神药。”云倚风道,“服下之后能止血,亦能吊命。”
“还有这种好东西?”季燕然心思活络,听起来打仗时挺有用啊,于是问,“卖吗?”
“卖,可也得先下山再卖。”云倚风找出药箱,命令,“扶住他。”
沾满药粉绷带接触到伤口,金焕在昏迷中倒吸口冷气,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,似是将醒未醒。
季燕然看得眼皮子直抖:“云门主这狂,bao包扎手法——”
那是金焕声音。
凄厉如黑鸦泣血。
季燕然纵身赶过去,而云倚风比他更快些,已先步跨进大门。观月阁里狼藉片,院中寒梅树下,正蜷缩俯趴着个人,脸深埋在雪里,满身是血。
“金兄!”云倚风小心翼翼将他翻转过来,探手试鼻息,呼吸细弱蛛丝。
“先带回屋吧。”季燕然道,“救活他,或许就能知道谁是凶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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