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却问:“王爷意下如何?”
季燕然提醒:“这可是掉脑袋大罪。”
“王爷手握重兵,又自在嚣张惯,在那天高皇帝远地方无拘无束,只怕早已成他人眼中钉。”周明发狠,“若不及时醒悟,只怕脑袋迟早要掉。”
“这话还真是不客气。”季燕然坐回去,“既如此,那也问句,你们该不会觉得在雪山上建栋房,再关起门来杀几个人,本王就会乖乖听话吧?”
“缥缈峰赏雪阁内并无任何玄妙机关,只有最简单杀人把戏。”周明意有所指,“可即便如此,王爷也如无头苍蝇般,不仅亲手杀暮成雪,甚至连那风雨门门主都未能保命,他可当真是最无辜个。”
明坐在他对面,“而且还想同王爷起活着。”
季燕然笑:“你是朝廷要犯,本王是兵马统帅,如何能相提并论?”
“王爷别忘,也曾是兵马统帅,样为江山出生入死过。”周明咬牙,“可后来又如何?武儿只是不慎伤几名平头百姓,这芝麻绿豆大错处,若非皇帝有意为难,哪里至于毁周氏满门?”
季燕然吹吹杯中茶水,漫不经心道:“所以周副将此番,是跑来找诉苦伸冤?”
“王爷是聪明人,何必和兜圈子。”周明放低声音,“从古至今,谁家帝王能容忍兵权旁落,只怕周家昨天,就是王爷明天。”
季燕然讥讽:“将军人在山下,对山上发生事倒是清二楚。”
“王爷天生战神,不过算计心眼与朝中那位比起来,像是差不止星半点。”周明暗示,“只怕将来……绝非对手。”
季燕然转转手上扳指:“那将军有何建议?”
“
“周副将说笑。”季燕然靠在椅背上,闲闲调侃,“可没有二十来岁又惯会仗势欺人大胖儿子,成天骑着高头大马在沐阳街上横冲直撞,踩死百姓又赖在爹头上,到哪里去找抄家之祸?。”
“王爷是没有儿子,却有大梁八十万精兵。”周明并未理会他冷嘲热讽,而是继续道,“这些年大梁百姓人人都在说,黑蛟营不认皇上,只认萧王。”
“想必在百姓这份‘疯传’里,你周家也出力不少吧?”季燕然啧道,“本王前阵子还在纳闷,耳畔乌泱泱片杂音,究竟是哪里来流言蜚语,原来症结是出在这里。”
“只是稍作提醒罢。”周明并未否认,“这些年王爷屡立战功,在军中威望日盛,骨子里又流着大梁正统王室血,皇上天性多疑擅妒,在漠北动乱匪患横行之时,自不会碰率军大将,可现如今边境已固,王爷不妨猜猜,眼前这安稳日子还能过多久?”
“周副将。”季燕然放下手中茶盏,凑近看着他,“你该不会是想撺掇本王,同你起谋逆篡位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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