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逛
路，也吃路。
直到日头西沉，方才找个茶楼歇脚。
往下看去，视野极好。
长街两侧，华灯初上，挑出片跳动热烈
光。道路两边挤满百姓，正在等着看游行火龙与花车，小娃娃们守在糖画摊子前，小心翼翼转动指针，盼望能落个最大凤凰。而那不远处青石板桥，更是拥个水泄不通，人群摩肩擦踵，不由就在心里提着口气，生怕有谁会失足落水。这喧嚣而又世俗烟火人间啊，像温柔云絮与湖水，不经意就包裹住心，哪怕火龙队已经远去，哪怕周围什
景致都没有，光是彼此间那份笑闹与寒暄，就能令人驻足流连，不舍离开。
云倚风望着街道久久出神，不知在想些什。
季燕然迅速站直：“好看！”
云倚风被如此直白赞美噎下。
成吧。
见到两人下楼，客栈里食客都在感慨，先前看这套衣服挂在王老板店铺里，又贵又丑，还在嘀咕哪个傻子才会买，没想到穿在这位公子身上，却好看极，裹上三四层纱也不见臃肿，反而越发衬得身形颀长，倜傥潇洒，连被风掀起衣摆都分外风流。
果然啊，这种事，还是得看脸。
季燕然微微怔。
云倚风继续道：“所以哪怕没有血灵芝，
样愿意帮王爷这个忙。”
没料到他竟还有这段往事，季燕然迟疑片刻，轻声问：“是在西北吗？”
云倚风摇头：“不知道，那时尚在襁褓，捡到人是个疯子，他也说不清。”
往事虽已逝，落在耳中却也难掩惨烈。季燕然拍拍他肩膀，安慰道：“罢，大过年，说点开心事，想不想出去逛逛？外头可热闹得很，张孤鹤说正月十五还有场花灯会，不如过完年后，再送你回风雨门？”
季燕然坐在对面，恰好能看到那双落满灯火漂亮眼眸。
他其实很少这仔细地观察个人，但现在，横竖闲来无事。
被人直盯着看，云倚风自然有所察觉，却贪
街头群小娃娃打打闹闹，笑着从两人身边跑过去，嘴里不知在念些什童谣，个个兴奋得小脸通红。
云倚风道：“往常都是待在风雨门里，这是第次在外头过年。”
“当真？”季燕然有些意外，又笑道，“那这回可得好好补给门主。”
云倚风答应声，随手在路边小摊上拿个拨浪鼓。
萧王殿下自觉摸出钱袋。
云倚风答应：“好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季燕然道，“东西已经吃完，正好出去消消食。”
云倚风在那十套新衣里挑半天，方才捡套颜色素净月白纱衣，只是样子着实繁复，光腰带就要系上大半天。
季燕然正靠在门外等他。
云倚风扯着袖子埋怨：“这衣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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