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爽快答应下来,看在老吴已经归风雨门份上,这夜就不收银子,也成。
两人翻出坛酒,到客栈屋顶寻个清静处。
有风,但不算太冷。
天上星河璀璨,闪烁明灭。
云倚风问:“王爷想聊什?”
季燕然想拉没拉住,眼睁睁看着他再度飘出客房。
是真“飘”,身姿轻盈到只剩阵风,令人觉得哪怕他是在水面踏过,也不会留下半分涟漪。
屋门“砰”地被推开,“这套呢?”
面对这种来自灵魂深处拷问,萧王殿下不是很有勇气开口,他不得不围着对方转三四圈,视线从肩膀路下滑,犹豫大半天,方才艰难承认残酷现实:“好像确实有病,能治吗?”
“骗你,没换,还是同套。”云倚风道,“但王爷仔细看这久,居然完全没认出来,也挺厉害。”
“这套呢?”
“太黄。”
……
“那这套。”
“前天穿过。”
年,有多少双眼睛在后头盯着,哪怕只是推搡村民把,隔天也能传成李璟,bao戾,纵容亲信当街痛殴老妪,殴得吐血三升。
“知道该怎做。”云倚风道,“风雨门办事,王爷放心。”
季燕然笑笑:“那要回去歇着吗?”
“那得看王爷心情好没好。”云倚风拍拍他肩膀,“老吴花大价钱雇,千叮咛万嘱咐,今晚务必要将王爷哄开心。”
萧王殿下摸摸下巴,是吗?
季燕然倒酒:“你想听什?”
“?”云倚风想想,“想听皇上。”
“皇兄是个明君,待也很好。”季燕然看着远处,“前些年在西北生场病,不肯回营休息,总带兵往大漠里头跑
季燕然:“……”
屋外侍卫面面相觑,王爷和云门主这是干嘛呢,三更半夜,套接套换衣裳。
季燕然哭笑不得挡住门:“行。”
云倚风颇有道德良知:“那得王爷心情变好才成。”
“没好,明天接着换。”季燕然揽过他肩膀,带着起往外走,“但今晚不用,陪说说话吧。”
“不样,那是素白,这是荼白。”
“看不出来。”
云倚风狐疑:“真假,王爷莫非有病?”
季燕然被茶水呛下:“好好说话,不准骂人。”
“什骂人,风雨门老张,天生就辨不出红绿,那叫眼疾。”云倚风站起来,“王爷再等片刻。”
然后如实承认:“不怎好。”
“好说。”云倚风转身出门,不多时,换另套新衣回来,张开双臂,“怎样,绿不绿?喜不喜欢?心情有没有变好?”
季燕然坐在椅子上,打量番后评价:“太绿。”
云门主转身翩然离开,广袖扬得满屋翠嫩春生。
片刻后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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