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小,只有巴掌大小,不过很清晰。”李璟仔细辨认着,“待药水干后,很快就模糊消失”
“那皇上还是画下来吧。”云倚风提醒,“药膏毕竟不多。”况且也经不住隔三差五来涂回。
李璟虽能过目不忘,不过还是命德盛取来纸笔,又在他左肩涂三四回药膏,方才将整个复杂图形拓下来。
云倚风穿好衣服,觉得自己完成个大任务。
“这回真是辛苦云门主。”李璟道,“宫人已经准备好住处,是先前燕然居所,你应当会喜欢。”
窗外阳光融暖,静静笼在两人身上。
人影重叠,花香浅淡。
翌日清晨,德盛公公前来萧王府,将云倚风接进皇宫。
太医们已经准备好药膏,用玉盏盛放,闻起来有些呛鼻香。
李璟道:“应当会有些麻痹刺痛,不过太医们都已经守在外头。”
人去找血灵芝,哪怕只是礼尚往来,也该为他做些事。”
“会尽快找到东西。”季燕然在他耳边叮嘱,“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,等回来。”
云倚风笑笑:“好。”
最近他虽时有心悸咳血,却也没到奄奄息份上,比起先前极热与极寒,反而还要更好受些,连太医也说脉象平稳。唯有鬼刺,每回都是惊乍地催促季燕然去打仗、去找血灵芝,阵说只能活半年,阵又说还有三个月,尖声尖气,着实烦人。
所以还是那群白胡子太医要更招人喜欢,说话好听,也很懂行情。看诊完后不忘隐晦提醒句,再多养阵子,心悸症状减轻之后,就能……嘿嘿笑两句,又将声音压得更低,自然,还是需要王爷多注意些。
德盛也在旁笑道:“方才王爷已经亲自去看过,这阵正守在殿外,又问几回,怕是等不及要带云门主去住。”
李璟亲自将云倚风送出大殿,又低声打趣:“朕这弟弟,打小就吊儿郎当,像是全天下都入不他眼,还从未对谁如此紧张上心过,倒像个情窦初开少年般。”
萧王殿下远远见两人都在笑,心里顿时生出几分狐疑来,问路:“
“无妨。”云倚风褪下衣衫,将脊背露给他,转头宽慰道,“先前受过伤多去,这不算什,皇上尽管试吧。”
那药膏冰冷,遇到肌肤便化成水,云倚风半撑在桌上,紧张其实要远大于不适,脑中根弦紧绷着,倒也不觉得难受。
“有吗?”过会儿,他问。
李璟看着左肩那缓缓浮现纹路,松大口气:“有。”
云倚风微微吃惊,心里半是喜悦半是五味杂陈,原来当真有?
季燕然问他:“在想什?”
云倚风淡定答曰: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没有!”
季燕然嘴角上扬,将他抱得更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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