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号如此不响亮,更受辱。
江凌晨破口大骂:“快放回去!”
“凌飞人呢?”季燕然蹲在他面前,和颜悦色,“把他交出来,便放你。”
江凌晨道:“已经杀。”
季燕然眼神陡然变暗。
江府后院里,管家江忠正在打鼾,睡得相当沉。
窗口传来“磕嗒”声,道影子悄无声息溜进来,正是江凌晨。
他在床边站半天,最后狠心,咬牙刚要动手,胳膊却被人从身后把钳住。腕间传来刺痛,穴位也被内力封死,还没反应来是怎回事呢,漆黑麻袋就套上头。
这切实在发生得太快,江凌晨心里骇然,觉得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,肚腹咯得钝痛,晚上吃饭喝茶,险些并招呼出来。脑袋与胃皆是翻江倒海,就在他即将忍不住时,幸好,“咚”声,落地。
有人问:“没被发现吧?”
“改成什?”
对方步步从树林里走出来,像是要贴近细说,江凌晨登时便警惕后退两步,盯着那团模模糊糊黑影,右手握紧剑柄。
黑影“呵呵”地笑起来:“怎,小少爷担心会杀你?”
“你就站在那里!”江凌晨拔剑出鞘,警告对方,“再敢往前步,休怪不客气!”
黑影依他所言停住脚步,又提醒:“不杀小少爷,小少爷却应当去尽快杀送信那人。”
江凌晨:“……”
云倚风在旁插话:“九少爷,王爷与三少爷关系你应当清楚。倘若他当真已遇害,你怕也活不。还有,若是你,方才就会说句‘不知道’,这才是既不配合又想自保最好回答。而不是赌气应句‘杀’,反倒主动承认与自己有关。”
这番话说得威胁与逼供俱全,还带有丝丝嘲讽,于是江凌晨不光是眼睛红,连带着面色也道涨红起来,整个人如正在炭火中翻滚铁球,又烫又炸。
“同个问题,不想再问第二
另人答:“没有,看着像个小娃娃。”
十五岁江家小少爷,出师未捷人先晕,在自家地盘被歹徒绑架,还要被叫做“小娃娃”,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,都遭遇有史以来最大打击,怒火自是滔天。直到被云倚风从麻袋里拽出来,两只眼睛都还是通红——不是怒发冲冠那种猛男型狂野红,而是眼眶圈弱兮兮红。
云倚风惊讶:“怎会是九少爷?”
季燕然回忆:“江凌——”什来着?
云倚风接话:“晨。”
江凌晨面色僵,忠伯?
黑影见他站定不动,便补句:“怎,还要解释原因吗?”
江凌晨狠狠合剑回鞘,转身跑回江家山庄。
黑影嘴里发出轻蔑嗤笑,脚下轻飘,似乎只是眨眼时间,便消失在密林中。
鬼魂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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