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冷冷眼扫过来:“这画,将来准备挂到珍宝殿。”
江凌飞熟练称赞:“那珍宝殿可真是占大便宜,此幅能顶旁人十幅。”画面那叫个满啊,名家绘孤山浅滩,云门主绘……什都绘,又是山水又是花鸟,还写两首酸不溜秋歪诗,恨不能将犄角旮旯都填满。
看来这字写得好看之人,画不定好看。
就像武功修为精绝人,抚琴也不定好听。
江凌飞清清嗓子,赶紧将此危险话题转移开,以免拍马屁方向不对,又被狐朋狗友威胁痛殴,便道:“方才顺便去鸿鹄楼,见大门紧闭,家丁亦很少进出,连大哥面都没见着,就被他院中管家打发走。”
皇上会答应吗?”
季燕然看着他诚恳,而又犹豫,而又期盼,而又雀跃眼神,立场顿失,斩钉截铁答曰,能。
云倚风颇有责任感,又重新提笔:“那再好好润色番。”
季燕然温柔替他擦汗:“外头天气热,云儿别润。”再润也润不出“驱山走海置眼前”,不如回房吃葡萄,好好陪陪见色忘义,硬要将你这两根小破草挂在顾恺之旁边,供子孙后世瞻仰、权势滔天,你相公。
云倚风向后靠在他怀中,继续懒洋洋画得颇有兴致。他幼时受尽磨难,自不比皇家子弟琴棋书画样样有人教,顶多只能学学写字念书,所以什抚琴啊、画画啊,都是长大后自己琢磨出乐趣。季燕然看他精神像是不错,便也没再催促,只握住那雪白手腕,细细带着在纸上描遍,这里画丛花,那里画尾鱼,生生将整张宣纸都填满。
“原本势在必得要做掌门人,夕失势,面子上自然挂不住。”云倚风放下笔,“若是个生来就无耻不要脸痞子,倒也罢,偏偏江大少爷还板眼都规矩得很,打小就不苟言笑高高在上,现在成落架凤凰……看家中有谁和他关系亲近,不妨去试着劝劝,日子总还是要继续过。”
“这种时候,江家还有谁敢往鸿鹄楼跑。”江凌飞捏开个石榴,挑饱满红籽给他,嗤道,“怕是走路都要绕着走。”
石榴看着血红,却极酸,云倚风便也喂个给季燕然,看着他直
云倚风笑着说:“这是什,乱七八糟。”
“乱就乱。”季燕然爱不释手把玩着掌心细腰,又在侧脸亲口,“有在,莫说珍宝殿,就算金銮殿,云儿也是想挂多少就挂多少。”
江凌飞刚跨进院门,就看到这副纸醉金迷荒*画面,顿时后退两步,冷静道:“实不相瞒,瞎。”
季燕然耐心关怀,瞎就赶紧去找大夫看,治好之前别回来。
“梅前辈正在给叔父扎针呢。”江凌飞走近,把扯过桌上宣纸,“给看看,这画……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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