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已经完全落山。
昏沉沉蜡烛照着面与小菜,没什食欲。云倚风想会,道:“王爷有没
猝不及防,迎面又是桩不知真假“真相”,云倚风揉揉太阳穴,诚心道:“你打听到东西还真不少,那你知不知道,替江南震夺取账本,心想要扶他登掌门之位那人,究竟是谁?”
雪衣妇人却不愿再答,而是问道:“萧王殿下,你会放吗?”
“按律来说,是不能。”季燕然没说话,云倚风替他回答,“而且婶婶方才还在说,自己不怕死,不必用死来威胁,怎现在就又改主意?”
“只是觉得不值罢。”雪衣妇人道,“况且心愿尚未达成,又如何舍得死。”
“心愿?是说毁大梁江山,令百姓流离失所,令先帝在九泉下无法安眠吗?”云倚风摇头,“西南确深受昏官所害,你与族人要报仇,也算有理有据。但谢小姐跟着凑什热闹,这江山不仅仅是先帝,也是卢将军心心念念、要以命相护,她身为将军妻子,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?退万步说,哪怕卢将军当真是为先帝所害,冤有头债有主,百姓何辜,日子过得好好,却要平白兜住这股子阴风?”
统来上遍。
结果雪衣妇人道:“自然不是。”
她道:“杀江南震,是私仇。”
当年卢广原出兵东海,因受过江家笔捐助,便于战后亲自登门致谢,当时江南震也在,席间自是对他百般奉承,两人因此有交情,后来又通过这层关系,攀上谢家。
谢金林出事时,谢家十四岁少爷、也是谢含烟弟弟谢勤,正在江府做客。
雪衣妇人道:“你又不是将军!”
云倚风诚心道:“你也不是。”
雪衣妇人:“……”
雪衣妇人道:“滚!”
“这时片刻,滚是滚不,王爷还有许多话要问。”云倚风看看天色,“也罢,先吃点东西,再审也不迟。”
“当时只要江南震个暗示,谢少爷便能逃过死,但他非但没有出手相助,反而多次挽留,又是下棋又是饮酒,直拖到官府上门。”
云倚风没说话。于法理层面来讲,江南震此举倒也挑不出错,但于情于生而为人,就确有些……那或许是谢家唯有可能留下男丁,年龄尚小,又远在丹枫城,若得人相助,隐姓埋名南下出海,想保住性命并非难事。
“而那江南震,明明做猪狗不如事,却名利双收,逍遥快活。”雪衣妇人道,“莫说是谢小姐,就连这外人,也听得恨极。”
“所以你便编造出江南震与谢家沆瀣气、通敌卖国故事,想借王爷手除掉对方?”
“他原也不是什好东西。”雪衣妇人默认,又道,“江南斗走火入魔,便是他手所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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