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怎说,杀手都是定要留下来,则他已去过次腊木林,熟悉地形,二则武功高强,三则,貂。
暮成雪微微皱眉:“说过,不接生意。”
“这不是生意,而是交换。”云倚风叩叩桌子,“野马部族事解决后,便再也不同你争这只貂,如何?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
暮成雪道:“不接。”
云倚风惊奇:“你金盆洗手?”
“没有,”暮成雪答,“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。”
云倚风流利接话:“你偷走别人儿子,自然会看亲爹不顺眼。”这也是情理之中事。
暮成雪:“……”
貂颜祸水费劲地将头伸出来,还在惦记桌上烤肉,小爪子通乱挠,挠得老父亲衣衫不整、气焰顿失,单手拎起裤子,忙不赢地回房系腰带去。
胖貂蹲在桌上,风卷残云吃着烤肉。
房间里陷入种诡异平衡与安静,似乎只要那“吧嗒吧嗒”咀嚼声停止,立刻就会展开场惊天动地打斗。
最后还是萧王殿下先道:“暮兄怎会来这西南边关?”
“来买几块玉料。”暮成雪看着雪貂吃完最后盘肉,“今日多有打扰,告辞。”
你怎突然就又这爽快。
“先回房,等你们商议出下步计划,再来找。”暮成雪拿起长剑,转身离开。胖貂趴在他肩头,昏昏欲睡看着老父亲,吃饱肉,困。
云倚风依旧没反应过来:“他这回也答应得太利索吧?”
季燕然拍拍他脑袋:“就这几次来说
云倚风倒两杯茶:“在腊木林中,藏着南域野马部族,首领名叫鹧鸪,你对此人可有解?”
“你才是风雨门门主,却问对他有没有解?”暮成雪单手按住胖貂,修长手指有下没下搔刮着那毛绒脑顶。
“风雨门消息,也是靠探听才能得来,并非能掐会算。”云倚风放软语调,“暮兄曾于三年前,受雇前往密林中解救人质,应当对腊木带颇有解。”
“那伙绑匪来自林缅国,与野马部族无关。将近个月时间,为寻人质,几乎横穿整片密林,除寥寥几处树屋、群长毛野猿外,再没见过其他人。”暮成雪道,“你确定鹧鸪与他部族,仍旧住在深林中?”
云倚风摸摸下巴,就是不确定,才要问你。但根据风雨门线报,江凌飞去又确是腊木林方向,莫非……整个部落都藏于地下?这样也能解释,为何野马部族会在夕之间,就突然消失无踪。
飞鸾铮鸣出鞘,云倚风道:“坐下。”
暮成雪目光寒凉:“你休要得寸进尺!”
“你哪里让得寸?”
“……”
“貂事情暂且不谈。”云倚风拉开椅子,“既然有缘在此地相逢,这有笔好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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