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这张脸花,快去洗洗。”玉婶将水瓢递给他,“这几天雷三与芙儿都去滇花城,个人看顾粥店才叫辛苦,来这客栈里好吃好喝,还有银子赚,该是享福才对。”
“滇花城里生意,好做吗?”云倚风边洗脸边问。
“小本买卖,没什不好做,只要不出意外,总能零散赚回些银子。”玉婶将熬干鸡肉捞出来,打算加些香料凉拌,“王爷召见驻军统领,是为巫师事情吗?”
“是。”云倚风道,“那宅子古怪阴森,里头满是尸体与毒物,长右就更邪门,将他自己关在暗室中,浑身赤裸跳来跳去,也不知在念什下流咒术。”
幸好啊,盯梢这事给杀手,自己只需要听听,不用亲自辣眼睛。
日里小心谨慎极,怎偏现在却如此执拗,皇上他明摆着不愿意啊!
该劝也劝,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什,平乐王整个人既惶恐又悲伤,心情相当复杂,回想起当初在西北快活日子,还是死活都搞不明白,自己那“江湖朋友”浪荡公子当得好好,怎突然就成反贼儿子呢?会不会是搞错?
眼见气氛僵持,德盛躬身上前,小声道:“皇上,柳大人还在外头候着呐。”
“宣。”李璟靠回龙椅,“先扶老太妃回去吧,西南之事,容朕再仔细想想。”
李珺这回反应挺快,还没等德盛使眼色,便上前搀住老太妃,与她道出御书房。
……
暮成雪隐在暗处,面无表情看着长右。那巫师脱黑袍,露出身稀奇古怪图腾,活像个凸肚蛤蟆,各色毒虫顺着他小腿蜿蜒往上爬,又将细细嘴钉进皮肉,争先恐后贪婪吸食着血液。长右非但不觉痛楚,反而满足叹息声,直挺挺向后躺在榻上,粗喘着不再动。
暮成雪:“……”
以身饲蛊传闻,他先前其
“也不急于这时。”走到没人处,他低声劝道,“对方处心积虑,屡次挑拨皇兄与七弟关系,倘若这回在太妃南下时,又趁机放出谣言,说这切都是七弟谋划,只为让母亲离开王城,自己好专心造反,那皇兄会怎想、怎做?反倒害七弟,不如先回家去,慢慢再想办法。
这番连哄带劝,听着倒也有几分道理,老太妃暗自叹气,满怀心事地,与他道出宫。
……
玉丽城中,云倚风正坐在张小板凳上,专心致志扇风烧火。因客栈老板手艺实在太过酸辣,三人貂都受不,所以玉婶便被暂时请来煮饭。此时她正端着筐青菜,进门见灶膛里火光熊熊,锅汤都要熬干,便哭笑不得道:“云门主不是同王爷出去办事吗?”
“王爷同驻军首领议事,听得犯困。”云倚风擦把汗,“天气炎热,真是辛苦婶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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