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王爷也是大病初愈。”云倚风皱眉,“药都没停,就又要昼夜不歇赶路去打仗,熬得住吗?”
季燕然道:“你最近将照顾得很好。”
“还不够好。”云倚风抱着他,“像春霖城王老财主样,每天吃饱山珍海味就睡觉,春天遛鸟夏天斗蛐蛐,浑不知何为家国天下,心只想买房买地收租子,那才叫好,无忧无虑、万事不愁好。”
季燕然想下,觉得这老财主日子确很快活逍遥,便道:“成,将来也要天天穿着绸缎吃海参。”
但在吃海参之前,还是得先将西南问题解决干净。事关江山,云倚风即便再不舍得,也只能答应放行,暗自想着,初秋深山已经有些寒凉,夜间御寒披风要多带两条,还有换洗衣物、防护软甲、每日要吃药,若非包袱里装不下,云倚风甚至想将章伙夫也并捎上,让他日日炖碗清淡滋补汤。
几年,他或许也能独自挑起些担子。”
“当年白河之事,到底与杨家有脱不开干系,所以平乐王直惴惴难安,总怕王爷与他算账。”云倚风沏杯安神茶,“现如今这般任劳任怨,多少也有些弥补往事意思在里头。”
“此生知交不多,阿寒算个,凌飞算第二个。”季燕然苦笑,“现在看来,倒像是应许多年前,朝中那沸沸扬扬‘命带煞气’传闻。”
“王爷四处征战,护山河平安,有些煞气不算坏事。”云倚风摸摸他脸,“别难过,谋害廖小少爷凶手,们定会找到,江大哥也会没事,嗯?”
季燕然点头:“好。”
季燕然同众副将议完事,回房已近深夜,推门便见床上堆三个大包袱,而云倚风正在埋头整理第四个,里头两个茶叶罐子咣当作响,不像去打仗,倒与逃难有比,光是烙饼就装厚厚摞。
“今日听蒋副官说,从北边送来封军报。”云倚风又问,“内容是什?”
季燕然道:“周炯赢,他已率军攻下滇花城,而雷三也如们先前预料,带着残部仓惶南逃,唯有点,没找到芙儿踪迹。”
平心而论,玉婶母女之所以会被雷三盯上,完全是因为与云倚风、与萧王府走得过近,所以不管出于何种立场,都该尽力相救才是。因目前野马部族还需要她们做人质,所以暂时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,季燕然道:“打算亲自去趟定风城。”
云倚风时没反应过来:“去救芙儿?”
季燕然握住他手:“去指挥作战。黄武定所率军队,刚刚经历过场大瘟疫,现虽已痊愈,到底还是被挫锐气,雷三为人狡诈阴险又熟悉地形,实在不放心这战。至于你,便随众副将道留在玉丽城,来盯着腊木林,二来也替看着凌飞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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