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个念头
闪而过。
国王本能地想要从圣池中挣脱出去，但是那些血水沉沉地包裹着他，他不受控制地觉得自己
意识正在点点地割裂。从灵魂深处涌出那些疼痛，那些刀子样头疼在此刻与从半空浇落血水汇聚在
起。
耳中尽是嗡嗡。
并且越来越疼。
那种万千把刀子在割感觉再次席卷而来，比以往任何次都要强烈，由内而外。国王不由自主地抬手用力地按住脑袋——他感觉自己灵魂正在被撕裂着。
这种痛苦熟悉而又陌生。
就好像他真经历过灵魂被撕裂事情。
他用力地咬紧牙关，不让自己因为突然爆发疼痛跪倒在地，他意识渐渐丧失。等他再次清醒时侯，发现自己到圣威斯大教堂正中间——那高台上。
所有裁决者们齐声念道，他们同样割开自己手。
血水中银质十字架个接着个，漂浮起来，笔直向下立着，仿佛是把把霍然斩下剑。
………………
蔷薇王宫，夜幕深深。
国王已经休息。
——那是仿照当初洛克维斯受洗时所站圣池。
现在，那池子里盛着是血水。
“开始。”
裁决者们分散在圣池周围，他们将银质十字架放进血水中，然后绕着圣池坐下。
他们正在执行由教皇本人及枢机卿联合签署通过命令：
高台和当初格莱斯大公举行加冕仪式祭台有些相像，但又不样。
他溺于口血池中，那些罩着黑袍人已经从唱诗席上来到高台，围绕着自己。他们举起手，他们袖子上有着火和剑，他们脸上都带着苍白面具——除个。
那人脸上带着黑铁面具。
带着黑铁面具人手中持着个黄金鹰嘴壶，汩汩鲜血从那鹰嘴中涌出，从半空中浇落到国王头上。
他们是来杀自己！
王宫守卫尽职尽责，巡视侍卫长从国王寝室前经过，没有发现任何异样。
国王闭合着眼，不知道自己睡多久，忽然发现自己正处于圣威斯大教堂中。
他这是在做梦吗？
圣威斯大教堂中有很多人，他们披着厚重黑色长袍，手捧着十字架与圣书。他们个个都低垂着头，亮到刺目光从筋梁拱顶上柳叶窗上落下，道道洁白到让人从心里觉得不舒服。
国王站在红毯上，站在圣威斯大教堂门口，他看着这些黑袍修士，感觉自己头再次疼起来。
绝密清洗。
“圣哉，圣哉。”裁决长低沉地念着，割开自己手，鲜血从他指尖像蛇样落进圣池中。
池水翻滚起来。
在距离圣池不远地方，个有着精美浮雕台上，黄金打造鹰嘴圣油瓶在飘忽火光下，灼灼生辉。
“圣哉圣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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