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在屋内听到动静,出来后见居然是他,也有些意外,赶忙上前将人扶住:“你没事吧?”
萧澜摆摆手,撑着站起来踉跄两步走到桌边,想要调息内力,刺痛却波绵延另波,从心头直钻到脑髓,甚至连视线也模糊起来。
“萧澜!”陆追拉过他脉搏,想看看究竟出什事,却反而被把挥开,力道之大,像是入魔。
脑中如同有
李银对他出现并不意外,也并未多说什,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书信,低头扫眼,便折起来凑近蜡烛,烧成片灰烬。
萧澜道:“酒仙人打滚可曾准备好?”
李银拍拍手,管家从外头进来,毕恭毕敬送上个锦盒。
“这便是酒仙人打滚。”李银道,“切莫私拆,原样呈给主子便可。”
萧澜答应声,拿起锦盒转身出门。
又实在写不完,大哥便让也道写。”陆追笑道,“写着玩玩罢,没什好与不好。”
陶玉儿站在边,看他慢悠悠写字,白色袖口上绣几片颜色极淡竹叶,清雅斯文,手指是白皙修长,不像习武之人,更像是江南烟雨中书生公子。再往上看,唇角微微扬着,眼神也是干净,即便在寒冬雾气中,也能眼望到心底。
于是忍不住便惋惜道:“若是当初你爹陪着你娘道去庙里烧香,就好。”
陆追手下顿,墨汁在纸上泅开片,像是恍惚片刻,却又极快就回神过来,只笑笑:“命中注定事,躲不过。况且现在苦些,或许将来会甜回来。”
见他说得云淡风轻,想起先前那些事情,陶玉儿反而更想叹气,于是去厨房替他蒸小碗鸡蛋糕,热气腾腾端来。
见他走远,管家才不解道:“为何要送给空盒子给主子?”
“不单单是空盒子,还有封空书信。”李银道,“试也试过,若他能忍住不拆盒子,只怕以后就能留在主子身边。下回再见着,可得客气些。”
管家点头,连连称是。
轮残月隐在云间,道边棵歪脖子大柳树只剩枯枝,被风吹得飒飒响。萧澜在路过围墙时,还在想时间尚早,或许能进去看看陆追在不在,只是才刚刚踩着柳树翻过墙,却骤然觉得胸口处传来阵剧痛,像是在被人在心间狠狠割刀。
萧澜猝不及防,闷哼声半跪在地上。
“多年没吃过。”陆追双手捧过碗,先闻闻,又吃口,齁咸。
于是感慨:“原来夫人手艺,也样直没有变过。”
陶玉儿还在兀自伤感,听到后却又被气笑,伸手打巴掌。陆追自己跑去厨房炒碗冷饭,就着鸡蛋当菜吃下肚,倒也没浪费。
夜色沉沉之际,陆追下青苍山。
与此同时,萧澜亦是潜入城内,路去李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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