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看他眼。
萧澜解释:“轻功跟踪他没问题,若他只去乱葬岗也就罢,要是又昼伏夜出祸害百姓,官府不是对手,至少得有个人拦着。”
“也行。”陆无名点头,“不过今晚你得随先回趟客栈。”否则出去是两个,回去是个,万旁人以为自己将这兔崽子打死呢。
萧澜摸摸鼻头:“好。”
曹叙看两人眼,淡定将疑问咽回去。
“他今日去何处?”曹叙问。
陆无名道:“乱葬岗,挖十几颗人心,没吃,更像是为发泄。”
“究竟是什鬼东西。”曹叙暗自嘀咕。
萧澜在旁插话:“似乎认得他。”
此言出,现场两人都惊,陆无名脸嫌弃:“你还认得这玩意?”
实人。
刘成在树下休息阵,便又爬起来,像前几日样,四肢着地跑向枯林深处。
萧澜与陆无名自然跟上去。
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,刘成最后停下地方,是处乱葬岗。
陆无名挡住萧澜,示意他不要再往前靠。尸坑四周臭气熏天,刘成却像是丝毫也闻不到,几下便从薄薄土层中扯出具尸体,双手在夕阳下高高举起,又重重插入那已经停止跳动心脏中。
虽说气氛似乎有些诡异,但自己无关事,也没必要细问。
客栈中,陆追正靠坐在床上,心不在焉吃粥。
岳大刀搬张椅子在他身边,问:“喂公子?”
陆追回神:“个大男人,没断胳膊没断腿,要你这小丫头喂什。”
“再不吃都要凉。”岳大刀替他拌拌,“师父同萧公子出去办事,等会就回来。”
萧澜点头:“先前没看清,不过下午在枯树林中时,他仰头露出那片胎记,像是前些日子来洄霜城个小混混,名叫刘成。”
“刘成?”曹叙道,“如果是他,那也听过,不学无术事无成,是个倒霉透顶人,可为何个大活人在短短数日内,竟会长出身兽皮?”
“不单单是容貌剧变,还有功夫。”萧澜道,“比先前高数十倍不止。”
“嚯!”曹叙道,“被鬼怪开光不成。”
萧澜沉思片刻,道:“往后在此处守着吧。”
即便是见惯血腥与杀戮陆无名,此时也几欲作呕。这哪里是食金兽,分明就是最肮脏地府妖魔。
在接连挖十几具尸体后,刘成呵呵哑笑着,像是对自己战果极其满意。
两人直隐在暗处,直到夜色降临,方才路尾随他回洄霜城,不意外,最后依旧是躲进那处枯井。
曹叙恰好也在附近,见到陆无名后惭愧道:“门主恕罪,这怪物动作太快,属下实在盯不住,正打算去客栈回禀。”
“没事。”陆无名拍拍他肩膀,“你也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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