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鼓着腮帮子,使劲嚼。
再往后些,陶玉儿离开冥月墓后,萧澜便搬到红莲大殿中,第晚他便兴致勃勃去找陆追,拉着他道在墓穴口看星星。
山风拂过面庞,星辰虽是暗淡,天边却有轮明月高悬。举目望去,四野都是银色剑蓝草,随风摇曳,小米粒般花朵散出清香。
美景
情人眼里出西施。
“们很小就认识,那时还在冥月墓里,他是唯与年龄相当人。”陆追道,“他刚开始时不怎说话,后来有回到处乱跑,偷偷闯进他住处。当值人以为想逃走,便要去告诉鬼姑姑,是他替解围,将事情挡下来。”
原本惊慌失措,以为又要受罚,可他却带着自己到间温暖房子里,桌上有许多点心和茶水。
自记事起就在冥月墓中,已经习惯万事谨慎,胆战心惊,却冷不丁就闯进另个世界,那是截然不同,有星星和花世界。
与他不样,萧澜是曾经在外头待过,即便只有短短数年,即便那是段颠沛流离,受尽欺负生活,也毕竟亲眼见过夏阳冬雪,见过接踵比肩人群,见过十几层高塔,见过热闹、四处都是小吃集市——那些只在书中存在过世界,萧澜却曾在其中真实生活过。
六道:“爹若是说,也用个秘密来交换。”
陆追撇嘴:“你能有什秘密。”
当然有啊!阿六压低声音:“和萧澜有关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阿六伸出只手:“君子言。”
单凭这点,就足以让他羡慕到无法言语,他想知道更多,比所有书里描写加起来都多。
萧澜最初有些烦,却也乖乖坐在椅子上,给他讲外头世界。幼童记忆原本就模糊,再讲出来,大多都是乱七八糟,颠三倒四。陆追也听得半是津津有味,半是稀里糊涂,遇到实在想不通地方,就打断他问,为何武林中大侠方才还在掷千金,这阵就连半文铜钱都付不起。
萧澜支支吾吾半天,最后索性道:“问这多做什,将来,将来带你出去看便是。”
陆追愣:“能出去吗?”
“你当然能出去啊,不就是从外头来?能来,你也能出去。”萧澜说得笃定,又塞过去块糕饼,“你吃胖些,将来才好走路,外头城镇可大,山也高,要走很久。”
陆追将他手把打落,自己向后靠在浴桶边上,懒洋洋,晃悠悠。
空气潮湿而又温暖,人又懒又舒服,在这种时候,同亲近人说说将来,说说心上人,似乎也是件挺好事情。
况且迟早也是要知道。
陆追道:“他是见过最好看人。”
阿六全神贯注,点头附和:“岳姑娘也是心里最好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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