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他有伤。”陆无名坐在石凳上，提高声音，“知道有伤，做事就更要小心三分，今日是侥幸，什
时候若出
事，可就不是思过
夜所能补救。”
陆追附和：“爹说
是。”
萧澜心下无奈，往屋中看眼，想着方才陆无名也没让他跪，那在客房中坐夜，倒也不是多大事。
“再说说看你功夫，”陆无名又问，“为何能在夕之间，便突飞猛进？”
陆追也在屋中竖起耳朵。
“胡闹！”陆无名抬手便打他巴掌，“这只有半本邪功，你居然敢随随便便就拿来用，还说得如此轻松随意，就不怕稀里糊涂走火入魔？”
陆追老实道：“
知错。”
“习武之人，切忌嚣张大意，自以为是，你且好好在此反思。”陆无名训斥道，“明日再出来！”
陆追低头：“是。”
陆无名出客房，反手关上门。
萧澜本想与陆追道过去,却被陆无名打发出来,只得在门外守着。
陆追倒两盏茶：“爹。”
陆无名坐在椅上，沉声问：“究竟是怎回事？”
“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。”陆追道,“不管爹相不相信,先前可真没练过什邪门功夫。”
陆无名却是不信,他方才看得真切，那季灏虽说已被制住,眼底却依旧有着狠厉光,饶是萧澜下手再狠，也未能彻底斩断其生机,哪有自家儿子出手,在脑袋上摸两下,对方就命呜呼道理。
“是药师。”萧澜道，“她封掉，似乎不单单是功夫。”
他自三岁开始，便在无念崖同母亲学习剑法，偶尔还会得陶心姥姥亲自点拨，基本功并不弱。后颠沛流离时，曾荒废过阵武学，等到冥月墓中，又拜得鬼姑姑为师，得以从头开始练功。年幼时不觉得，可越到后来，就越觉得不太对，似乎无论怎样试图突破，都总是欠缺口气，套招式威力，也顶多只能施展出
萧澜在外头听得清楚，道：“前辈。”
陆无名看他眼：“要求情？”
陆追在屋内道：“不求不求。”
……
萧澜哭笑不得，低声道：“明玉还有伤呢。”
陆追道：“爹不相信？”
陆无名摇头：“虽不通阵法，可也知道单凭阵法，绝不会让那季灏突然间就断念想，自绝生路。更别说你在出手之时,周身布满邪气,如同……南蛮巫师。”
“与巫术无关,是穿魂大法。”陆追道，“先前同爹提过，就在那绘满画卷暗道中，找到蝠秘笈。”
陆无名道：“你只说你看，可没说你练。”
“没练，只是记住内功心法。”陆追道,“那本秘笈残破不全，原也没想研究，可方才却突然灵光闪，觉得或许能用来对付季灏，就试着用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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