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风?”萧澜语调中写满疑惑,他扭头看眼远处,依旧是黄沙茫茫下参天石柱,距离此地应当不算远,却没有风?
见他脸不解,纳木儿大笑两声,拍着他肩膀离开,像是极为得意。而直到等他走远,萧澜方才收起疑色,转身回住处,将事情大致向陆追说遍。
“没有风?”陆追道,“那应当确就是迷阵
“不说,该歇息,天大事也要留到明天议。”萧澜拍拍身侧,“过来。”
陆追依言躺在他身边,心里却仍旧在想,两人平时相处时分明就挺青涩酸甜,可每每到晚上睡觉时,偏又像极对老夫老妻,又是暖手又是暖脚,只差将这头乌发染成雪,便能假装已相携百年。
萧澜吹灭灯火,大帐内顿时漆黑片,夜色沉寂如厚重丝绒,只有细碎窸窣声,从被中隐约传来。
“你在做什?”萧澜问。
“没什。”陆追回答,十指轻缓灵巧,将两人头发绕在起,最后打个小小结。
陆追哭笑不得:“你这是什胡话,好端端,骂你作甚。”
“总之就是不准提这三个字,”萧澜道,“听闹心。”
“好吧,不提就不提。”陆追伸手,“不过这般听你话,有没有奖励?”
萧澜捏住他手指,低头在掌心落下个吻。
陆追像是被火烧到,迅速将手抽回来,倒是真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,毫无征兆就做出这般亲密举动。
丝丝缕缕,缠绕不离。
翌日清晨,萧澜早便出大帐,清晨风比起夜间要更加凛冽,他裹着厚厚毛皮披风在外转圈,对纳木儿道:“这种滴水成冰天气,只怕有受。”
“怎,你在担心那些奴隶?”纳木儿问。
萧澜道:“是担心这批奴隶若成批病倒,延误挖坟之事,会连累大人受王上责备。”
“冷自然是冷,却也不是什滴水成冰,你裹着毛皮还受不,是因为大风似刀。”纳木儿道,“可要做工地方并没有风,所以并不像你想得那般不堪忍受。”
萧澜嘴角勾:“嗯?”
“你……”陆追将掌心在床上擦两下,却越发火辣辣,宛如刚从辣椒汤里泡过。
萧澜轻松解释:“情不自禁。”
原先直是心照不宣暧昧情浓,虽说中间隔纸比云锦都薄,却也至少还有些遮掩,似那云中看山雾里观花,朦朦胧胧不真不切,才能让每回心动都百转千回,妙不可言。陆追原还想着,要等回江南,至少也要等回楚军大营,再细细与他将往事问个清楚,却没想在此时此刻,人都还身处敌营,萧澜只轻巧句“情不自禁”,就让这段关系有新进展。
陆追有些懊恼,却又有些欢喜,将手裹进毯子里看着他:“好,说正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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