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杯酒饮尽,楚渊站起来时,觉得头有些重。
段白月将人把接入怀中。
“叫四喜进来吧。”楚渊昏沉道。
“好。”段白月答应,却也没有下步动作,只是直抱着他。
楚渊闭上眼睛,眉头微微皱起。这多年,他喝醉次数屈指可数,是当真难受。
“何必言谢。”段白月将酒坛重新递给他,“话就这些,酒还要喝吗?”
楚渊犹豫下,问:“你伤,当真很重?”
“又是师父说?”段白月摇头,“信他作甚。”
楚渊与他对视。
段白月冷静道:“即便是手上破个口,也会被他说成是断胳膊。”
南摩邪捏着包瓜子,边嗑边与他闲话家常。
先将关系搞好,将来说不定有用。
半坛酒空之后,楚渊伸手想继续斟,却被段白月压住:“先前就说,酒太烈,喝多会醉。”
“醉又如何?”楚渊反问。
“还有话要说。”段白月将他手轻轻拿开。
,来年接着送。”段白月将酒坛启封,“雪幽要比绯霞更烈些,先尝尝看,若不喜欢——”
“那朕便能走?”楚渊打断他。
段白月顿顿,然后摇头:“若不喜欢,那便差人去街上买两坛女儿红。”总归是定要将人留下。
楚渊眼底难得有些笑意。
段白月递给他杯酒。
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段白月拍拍他背,“待出关之后,若西北之战仍未结束,便去找你。”
颈侧传来微微湿意,楚渊睫毛有些颤抖。
段白月深吸口气,挥手扫开房门。
“哎哟。”四喜公公赶忙跑进来。
“也不必煮醒酒汤,歇着就好。”段白月道,“雪幽只会让人醉场,明早醒便会没
楚渊错开他视线:“没事就好。”
段白月嘴角弯,又替他斟杯酒。
“不如去隔壁房吃宵夜?”南摩邪诚心建议,虽说酒只有坛,但看起来两人似乎要喝到明早天亮,直站在这里也无趣。
看着他青面獠牙面具,四喜公公坚定摇头。
面对如此张脸,莫说是吃饭,就算坐着不动也是煎熬。
“嗯?”楚渊看着他。
“当真要自己去西北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点头。
“打起仗来刀剑无眼,自己多加小心。”段白月往桌上放枚玉印,“西南军已全部安插分布在诸西北重镇,这是兵符。待到漠北叛军南下之时,自会有人来找你。”
楚渊道:“多谢。”
楚渊饮尽之后,道:“是很烈。”
“若是醉怎办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替自己又斟杯:“若是醉,叫四喜进来便可,他就在外头站着。”想必你师父也在。
段白月笑着摇摇头,与他碰下杯。
四喜公公揣着手,在外头直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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