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?”段白月试探。
“虽说只誊抄几页,不过单凭这几页账目上数额,便足以证明徐之秋不仅贪,还是个大贪。”楚渊道。
“这便有些说不过去。”段白月摇头,“贪也要有路子,他到底私下在做什勾当,居然有本事不动声色如此敛财,甚至连百姓也未觉出异样。”
楚渊皱眉坐在台阶上,显然也未想清楚。
“就算时
天色点点亮起来,楚渊将整理好账目放在边,长出口气。
总算没有白费这夜时光。
门外,段白月正在掰虫渣喂蜘蛛,看着约莫有成年男子拳头大,黑白相间有些瘆人。
楚渊刚推门就看到这幕,于是脸色僵。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段白月心里叹气,在后头跟上。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!”大街上,有更夫在往过走。
四周空旷,段白月把握住身边人手腕,带着他落入处小院。
“老爷……”耳边*词浪语不断,两串红艳艳灯笼高悬屋檐,是处青楼。
段白月:“……”
也是新煲,养身。”四喜公公在桌边伺候。
“挺好。”段白月拿起筷子,猛猛吞口。
意料之中寡淡,然而是当真挺好。
只为当初那句“皇上特意叮嘱要煮清淡些,怕是还在担忧王爷内伤”。
莫说是没有油盐汤饭,就算是蝎子毒虫苦中药,怕是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。
楚渊问:“这是何物?”
“不知道。”段白月站起来,将蜘蛛扫到墙角,语调随意,“刚从院子里捡来。”
白额蛛晕头转向,显然极度不理解为什饭刚吃到半,便被主人丢到草丛里。
“想吃什?”段白月问,“去买回来。”
“账目上那些图形之间都有规律可循。”楚渊道,“只要找准方法,其实并不难看懂。”
楚渊先是愣下,而后便恼怒挥手将人甩开,独自人回驿站,头也不回锁上卧房门。
四喜公公碰鼻子灰,低声问:“皇上为何生气?”
段白月同样压低声音回答:“因为查到徐之秋案底。”
四喜公公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。”
看着紧闭屋门,段白月将四喜打发回去休息,自己坐在台阶上看月亮。
徐府书房里切如旧,显然徐之秋并未发现曾有人闯入过。这回段白月用半透纱袋装夜明珠,即便没有月光,也刚好能微微照亮。
楚渊低头快速誊抄账本,段白月守在边,眼光片刻也未曾离开他侧脸。据传当年大楚皇后姿容绝世,如今看来也是有凭有据——否则如何能生出这般俊朗英挺皇子。
“好。”楚渊吹干墨迹,又将切都恢复原状,“走吧。”
平心而论,段白月有些舍不得就这走。
楚渊却已经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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