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之后,来人果真是段念。
“出什事?”段白月皱眉,“为何只有你人,瑶儿呢?”
“回王爷,小王爷跟人跑。”段念气喘吁吁。
段白月:“……”
跟人跑?“
“那伙潮崖族人呢?”段白月问,“去哪里?”
景流天道:“当初余舒说这伙人是巫族,要杀无赦。飞鸾楼收钱办事,通知不少江湖中人,牛鬼蛇神都有,不过却直就无人到官府领赏金,最近更是连个消息都没有,估摸着已经逃。
“逃向哪里?”段白月又问,“南还是北?”
“北上。”景流天答,“余舒是因何而死,现在尚且不好说。不过应当不是潮崖人亲手所为,他们除能用迷音惑人,功夫并不高。余舒喉间伤口很深,是被人剑封喉,遇害时间是在下午,院中巡逻家丁只来得及看到眼前黑影闪,书房内姨太太就开始尖叫,等破门而入之时,余舒已经坐在椅子上断气。”
“书房里还有个姨太太?”段白月摸摸下巴。
“在十余年前,潮崖族人曾去过趟皇宫。”段白月道,“景楼主可知是为何事?”
景流天摇头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本王也不知道,不过听闻在离开之际,这些潮崖族人向楚皇讨要不少金银珠宝。”段白月道,“若当真满岛都是黄金,何必要在乎这些东西?”
景流天道:“贪念是无尽。”
“贪不贪念不好说,但人做事总有合理与不合理之分。”段白月道,“潮崖族若当真有金山,那多箱少箱并不会有太大区别。千里迢迢进宫为楚皇做事,却只是为带两箱可有可无金子回去,倒不如什都不要,还能博个高风亮节名头,将来好讨要别人情。”
“晚上时候小王爷想吃
“是从王城青楼里带回来姑娘,名叫翠姑。”景流天道,“没什背景,姿色亦是平平,不过嗓音婉转动人,余舒也是因此才会花钱赎人。”
“以景楼主身份,想介入查案应当没有任何问题。”段白月道,“可否替本王问那姨太太几个问题?”
“自然。”景流天点头。
两人壶酒还没喝完,下人却又来报,说是有人求见,自称家里小公子出麻烦。
“小公子?”景流天看向段白月。
景流天皱眉:“王爷意思,是说在下弟弟撒谎?”
“这句话可是景楼主说。”段白月笑笑,“本王也只做个猜测,至于是真是假,怕是唯有景楼主自己去分辨。”
景流天闻言若有所思。
“余舒为人如何?”段白月替自己斟杯酒。
“不好不坏,这大楚*员,怕是有八成都如他般。”景流天道,“有些贪,无大恶,会勾结乡绅行些见不得人勾当,也会为百姓修路铺桥破案送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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