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道:“按前辈所言,月鸣蛊应当全部在北派手中才是。”
“确应当如此。”玄天道,“段王当初来问之时,也曾为此纳闷过,但当时他身上亦带不少蛊虫,便以为皇上所中之蛊,并非来自潮崖。”毕竟这江湖之大,楚国之大,无人敢说只有潮崖才有月鸣。
“若只有朕人,倒也罢。”楚渊道,“但前些日子,有伙潮崖人也暗中来楚国,途中与位江湖中人发生争执,那位江湖客也中月鸣蛊。”
“潮崖人?”玄天不解
“所以前辈也不必再为此耿耿于怀。”楚渊坐在他对面,“即便是不能相守,知道对方过得好,能远远守着,也是种福分。”
玄天道:“皇上还想知道什,只要莫打扰到她,尽管问便是。”
“那伙上岛南洋人,到底是从何而来?”楚渊道。
玄天摇头:“这便当真不知道,他们通晓机关阵法,又极其擅长制毒,即便当时空有身功夫,却依旧防不胜防着道。”
楚渊道:“在前辈看来,他们上岛是为什?”
南派手中偷得,潮崖老祖传下来武林秘籍,二十出头便成绝顶高手——只是平日里素来不显山露水,也便无人知晓。
“学成之后,就回潮崖岛,带领北派重振旗鼓,将失去东西夺回来。”玄天道,“只是功夫再厉害,也是不能吃不能穿,如此又过二三十年。后头南派白鹭出海寻找粮食,勾结南洋人上岛,将北派屠杀空。在受伤坠海之后,又被块浮木击昏,醒来时候被艘商船所救,他们以为是遭遇海难老渔民,便将带回楚国,送到大鲲城处善堂内。”
“大鲲城在东南,离云德城不算近。”楚渊道。
“路讨饭,走走停停也能到。”玄天答。
“为何要来此,为那位城外老婆婆?”楚渊又问。
“还能是为什。”玄天道,“自然是为传闻中珠宝金银。月鸣蛊在北派老人手中,只是若老人们死,那最后个能找到藏宝图线索也就散,往后又发生些什事情,也说不清。”
“前辈在十余年前便来这北行宫,想来也不知道潮崖族人进宫事。”楚渊道。
玄天道:“听这里小厮说起过。在离开潮崖之前,北派已经被屠杀空,想必十年前进宫潮崖人,该全部是南派之人。”
“但他们却在那个时候,给朕种下月鸣蛊。”楚渊道。
玄天闻言皱眉。
玄天眼底难得闪过情绪波动。
“前辈不必担忧,朕不会去打扰那位婆婆。”楚渊道,“只是问罢。”
玄天道:“此生负她太多,却到死也无力偿还。”
楚渊道:“那位婆婆现在过得很好。”
玄天点头: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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