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，师父在替哥哥扎针。”段瑶站起来，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。
花棠道：“天寒地冻
蹲在这，也不怕着凉。”
“过几日哥哥就要去练菩提心经
。”段瑶道，“冰室更冷。”
花棠拉着他坐在回廊下：“都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段瑶擦鼻涕，拼命哽咽，越想越伤心，“师父就知道教些破功夫给哥哥！”
躲着不见？
“他是皇上，是
国之君，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。”段白月微微闭上眼睛，“三年五年或许会生气，十年二十年，三十年四十年，谁还能气辈子，是不是？”
段瑶很想抱着他大哭，这是什
见鬼打算啊。
“往好处想，总还有口气在，比死要强。”段白月道，“戴个面具，至少能在街上走。”
段瑶“腾”下站起来：“
去找师父！”
段白月道：“练完菩提心经，便会连血里都带着毒，容貌尽毁，半人半鬼。”
段瑶五雷轰顶：“不信！”
“不信也要信。”段白月拍拍他肩膀，“别总是小孩子脾气，该长大。”
“非练不可吗？”段瑶急急问，“师父怎说，还有没有别办法，二哥都去找天辰砂，就不能等他回来？”
段白月摇头：“来不及。”
过，该娶媳妇。”
段瑶捂住他嘴：“你别说话。”
“怎？”段白月失笑。
段瑶犹豫道：“不吉利。”总觉得像是在……交代后事。
段白月摇头：“想多，不会死。”
“小五还在海上漂，说不定当真能带回天辰砂。”花棠替他
“不必找。”南摩邪推门进来，“莫说是找你师父，就算是找天王老子也没用，除非有天辰砂，否则只有这条路可走。”
“可……”段瑶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。
“好，出去吧。”南摩邪拍拍他脑袋，叹气道，“若你二哥能找到天辰砂，事情或许还有转机，但目前当真只能如此。”
晚些时候等花棠过来，段瑶依旧蹲在老榕树下，正看着树根发呆。
“大哥歇息？”花棠问。
“那嫂子怎办？”段瑶继续道。
段白月神情僵。
“在回西南时候，嫂子还说要每月写封书信，告知他你近况，还说等朝中事情清闲些，便来西南看你。”段瑶道，“那时该怎办？”
段白月道：“躲着不见便是。”
段瑶瞪大眼睛。
段瑶道：“嗯。”
“只是换个身份活下去罢。”段白月继续道。
段瑶皱眉：“什叫换个身份？”
段白月道：“西南王怕是做不，想来小玙也不会愿意辈子待在此处，至于你，也是被惯坏性子。不过照目前局势，边陲至少还能有十年安稳，倒也不用担心。”
“为什不能再做西南王？”段瑶着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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