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瑾边拆绷带边问:“段白月胆子不小,竟派人行刺你?”
楚渊被噎下,道:“是南洋人。”
“真是反天。”叶瑾从怀中拿出伤药,替楚渊吹吹伤口,“以为自己找几个南洋人,
楚渊冷静无比:“你怎来?”
沈千枫识趣在外头掩上门。
“是不是段白月那个混蛋?”叶瑾围着他来回看,“接到陶大人书信,就知道没好事,有没有受伤?”
楚渊答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个屁,自己配药,自己闻不出来。”叶瑾道,“脱衣服!”
皇后笑道:“若是西南王送这些小东西,还有些唐突失礼,像是存心轻视大楚。可若换成西南府小世子,却就招人疼,虽说只是面之缘,倒也算是有心。”
楚渊将那把小匕首拿出来,在手里掂掂。
说实话,不算好看,花里胡哨,红红绿绿,又沉。
但再不好看,也是随身带便是十几年。
楚渊伸手摸向腰间,却有些想苦笑。
是被禁足思过,足足三月未能踏出东宫。
到第四月,东宫果真便易主,旧太子被送往陇州继续思过。楚渊在四喜陪同下,在新住处晃圈,然后坐在桌上,道:“西南府人还会来吗?”
“西南府人?”四喜道,“这可难说,怕是要问圣上才是。”
“算,也只是随口问。”楚渊活动下手肘,“爱来不来。”
四喜又道:“人虽说没来,但东西却年年都会送。”
楚渊后退步。
“瘸?”叶瑾愈发惊怒。
楚渊:“……”
叶瑾不由分说将他按到床边坐好,两把撸起裤腿。
楚渊及时解释:“遇到刺客。”
从相识到如今,为何有些人性子半分也没变过。从捏断自己胳膊,到躲着不肯露面,总是不问句,便替自己做出他认为最好选择——可那当真是最好?
浊酒愈发苦涩,楚渊索性拎起酒坛,直接灌下去。
叶瑾脚踹开门,叉腰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着这幕,于是目瞪口呆。
楚渊回头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他娘。”叶瑾倒吸口冷气,上前凑近,“哪个王八蛋把你气成这样?”
说来也巧,话音刚落,外头便有侍卫禀报,说西南府这回上贡特产里头,有份是专门呈给太子,已经检查过,问何时能送来。
楚渊跳下桌子,亲自去国库。是个红艳艳小箱子,上头还捆着红绸缎。
皇后恰好也在,看着后打趣:“不知道,还以为是谁家公主送来嫁妆,要与渊儿结亲。”
楚渊正在解红绸缎手顿下,谁要与他结亲!
箱子里东西很杂,都是西南出产小玩意。有镶嵌着宝石匕首,玉雕镇纸,翡翠坠子,张白虎皮,还有套苗疆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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