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失笑。
段瑶小心翼翼道：“皇上生气吗？”
楚渊摇头。
段瑶满眼写满“
不信”。
“有些事情也说不清，或许是气过
头，反而觉得不过如此。”楚渊道，“拿到天辰砂之后，朕便会回王城，其他事情，随他去吧。”
“所以这回，朕只想拿到天辰砂，却不打算正面向楚项宣战。”楚渊道。
段瑶皱眉：“
旦这样，岂不是又给楚项三年五年
时间周旋？”
楚渊道：“可大楚海军也能因此多三年训练时间。楚项所依附，顶多是这些年老本与翡缅国，而朕坐拥万里河山，无论是粮草船只还是军队，都不是区区几个南洋岛国所能比，所以拖得越久，对朕而言反而越有利。”
段瑶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这回就跟在朕身边吧。”楚渊带着他走下礁石，“长大，也该学些军事谋略与治国之道，不能总是在江湖打打杀杀。”
楚渊道：“星洲。”
“那里没什
好看。”段瑶道，“上头虽说在建港口码头，却还未成气候。四周阻碍并不多，有朝日倘若开战，大楚凭借着黑铁战船，便可长驱直入，举攻下。”
楚渊道：“打仗没这简单。”
段瑶道：“可大楚定会赢。”
楚渊笑笑，伸手替他整整头发：“想打仗吗？”
”
段瑶啃口手中果子：“来！”
南摩不解，什叫你来，这种事得你哥哥来。
段瑶路跑出门。
海边很安静，楚渊正站在礁石上，看着远处出神。
段瑶心说，这就不要哥哥。
点根蜡。
点两根。
或者三根。
段白月躺在屋顶，看天上流云变换。
段瑶口答应：“好！”
楚渊笑笑：“想不想去集市看看？或许还能吃碗面线。”
段瑶道：“要给师父他们带碗吗？”说完又小声补充，“还有哥哥，他生病时候，就喜欢吃面线糊。”
楚渊道：“病？”
“是病。”段瑶鼓鼓腮帮子，“司空哥哥说，脑子有病。”
段瑶摇摇头。
“没有人想要打仗，可有些仗必须打。”楚渊道，“也不单单是为天辰砂，而是为大楚海防。依照楚项野心，绝对不会仅仅满足在这偏远之地自封为王，他直就想回大楚。”
段瑶道：“那何时会开战？”
“有句话你哥哥说对。”楚渊道，“现在开战，朕有把握会赢，却必然是伤亡惨重。若能再过三五年，将东海黑龙军重新整编，那时大楚海军，才是真正攻无不克。”
段瑶试探：“所以？”
段瑶在他身后道：“皇上。”
楚渊转身。
段瑶道：“要下雨。”
楚渊笑道：“这种天色，看着可不像是要下雨。”
段瑶也跳上礁石，问：“皇上在看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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