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
？”见他
脸若有所思，段白月问。
楚渊道：“若马六三个月前刚被赶出军营，那他就不该是楚项
人。”
“不是楚项人，为何要在城内四处投轰天雷？”段白月皱眉，想
想，道，“为报复卓云鹤？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楚渊道，“被赶出军营，心中自然不忿。不过此举虽说欠妥，也确该治罪领罚，但若那双靴子是他自己所制，也算是有本事。”
“看你这样子，只怕又不想睡。”段白月无奈，“现在就要去找木痴老人？”
“来个人穿着跳跳。”楚渊道，“当心别受伤。”
名士兵穿上那鞋，猛然提气向上跃起——虽然不至于飞出，却也确超出平常人不少倍。
“再多加练习，加多些轻功底子，估摸着也能在空中穿梭自如。”叶瑾道，“这双鞋可是宝贝，等会拿回去给木痴前辈看看吧。”
“将有关此人所有事情，都五十写成折子上奏，件也不许遗漏。”楚渊道，“朕明早就要看到。”
“是。”卓云鹤抱拳，“末将这就回去写。”
，卓云鹤脸色似乎有些许变化。
楚渊微微皱眉：“你认识？”
“……末将确认得。”卓云鹤道，“原本是水军个小头目，名叫马六，后来因触犯军规，被
赶出去。”
“什时候事？”楚渊问。
卓云鹤答：“三个月前。”
“方才那大动静，前辈定也已经醒，嗯？”楚渊笑着看他眼，“喏，可没说要去找，是你自己提醒。”
“若不准呢？”四下无人，段白月握过他手。
“管你准不准。”楚渊道，“朕才是皇帝。”万人之上，你之上。
“都散吧。”楚渊看眼地上人，问叶瑾，“还能救活吗？”
“能。”叶瑾往马六嘴里塞枚药丸，“不过骨头都碎，不好挪。去将药箱拿来，再让旁边乡邻烧些热水拿床棉被，就在这里接骨。”
周围人纷纷散去做准备，几十支火把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。官兵扯起布幔围在外头，叶瑾撸起袖子，从盘中拿起把锋利小刀。
段白月被闪着寒光刀刃晃下，又想起那句“阉掉”，总觉得小舅子看起来似乎很有经验，于是转身对楚渊淡定道：“这里怕是还要阵子，先送你回驿馆。”
楚渊点头，与他道往回走。
“三个月？”楚渊又看眼地上人，就见叶瑾正拿着根小棍子，从对方腿上路戳到脚底板。
……
“小瑾？”沈千枫蹲在他身边，“怎，有发现？”
“鞋底里头有名堂。”叶瑾丢下棍子，“怪不得能平地跃起数丈高。”
几个兵士上前脱下他靴子，就见鞋底果真要比寻常铺子里买厚许多，也要重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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