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出征开始,两人便极少有这般纵情欢爱。楚渊见他兴致未消,便撑着转过身子,又将唇瓣主动送上去。
“不怕把惯坏啊?”段白月咬住他,含含糊糊地问。
楚渊闭起眼睛,双臂环过他腰肢:“仅此回。”
有这句话,余下时间便像是被抛进惊涛骇浪,连这场情爱事是何时结束也全无记忆。再到醒时已是天色大亮,身上清爽干净,显然是被擦洗过。段白月靠在床边,手搂着他,手正在把玩只紫色小老虎——先前那紫玉珏虽说阴错阳差,被厉鹊还回来,楚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戴,总觉得被旁人经手过,怎想怎不舒服,最后只将这老虎给他,说是不准再丢。
“醒?”段白月放下玉雕,让他靠在自己怀中,“早上有些发烧,现在好多,头还疼吗?”
幸好楚渊自幼习武,也是经常会受伤,被太医包扎多也就有经验,并未将西南王手缠成棒槌。
段白月道:“滋味挺好。”
楚渊不解:“嗯?”
段白月语调无赖兮兮:“有媳妇疼滋味。”
“这回出战南洋,可就准你受这处伤。”楚渊与他手指相扣,“往后都要平平安安,嗯?”
“九殿下。”
叶瑾猫样细细“嗯”声,有气无力,并不是很想说话。再看那明晃晃秃头,顿时更加晕眩起来。
沈千枫问:“大师找小瑾有事?”
妙心道:“有几件事想要讨教。”
“与国事有关?”叶瑾问。
楚渊摇摇头,抱着他又躺好会儿
“好。”段白月笑笑,“答应你便是。”
“今晚早点歇着。”楚渊在他耳侧低语,下巴懒洋洋抵在肩头。
段白月自然懂他意思,于是扣住腰肢手又紧几分。到晚上自是万分缱绻春情难耐,直到天色发亮,才勉强算得云雨初歇。
段白月右手在他腿上爱抚游走,又顺着后背路下滑,楚渊侧着身子躲躲,却反而被把揽过腰,又压在身下,于是哑着嗓子,眉头跟着皱起来:“你怎也不累?”
“不累。”段白月在他光裸肩头啃咬吮吻,想到方才销魂温柔乡,周身血又再度热起来。
妙心点头。
“那大师去问温大人,反而要更快些。”叶瑾道,“虽说担着王爷名头,却年有大半时间都在江南,对朝廷里事情并不熟悉。”
妙心道:“那倘若与皇上有关呢?”
叶瑾微微皱眉:“皇上?”
船舱内,楚渊取伤药,正在帮段白月处理伤口。说是伤,其实就是被螃蟹夹出来道血痕,换成文弱书生或许还要包包,但落在段白月身上,却当真和被蚊子叮没什两样。不过既然心上人担心,那也就是多缠几道绷带事,自然拒绝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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