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中邪吗!”黑鸦暗自怒骂。
“他不是中邪,而是疯。”楚项边走边道,“先前也算是有勇有谋,只可以软肋太过明显。你都是想要江山,他却除江山,还想要楚渊。大家目不同,原本也是可以合作,不过若他为自己心头所想,便不惜牺牲这多年大家苦心谋划,那这段关系也就算是
刘锦德挥手将桌上茶壶打下去,摔得粉碎。只要想到甲板上所发生事情,就恨不得将段白月千刀万剐,方才解恨。
看着他神情,楚项心里已经明白几分,嗤笑道:“先前还以为,只有那秃头和尚人,没想到居然还有本事勾搭第二个。”
刘锦德脸色阴沉,语不发。
“你要算账,要做什,都不急于这刻。”楚项站起来,劝慰,“先安下心来,将这身红斑退,再抢人也不迟。”
刘锦德道:“按照楚军速度,约莫还有半月便会抵达。”
愁——喝茶还是不难,只消张开嘴。
楚渊安慰:“五子棋也是棋。”否则看这副愁眉苦脸之相。
段白月僵下,然后在他侧脸咬口。
由于刘锦德出现时间极短,因此并未招来太多人注意,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还有这出戏。大楚军营里依旧风平浪静,按照原计划路南下。而相对来说,翡缅国内可就没这消停。刘锦德路回去之后,前两日还好,到第三天,却全身骤然起大片大片红色疹子,摸着粗糙不平,时时刺痒难耐,几乎要用手抓出脓血来。楚项自然知道他前阵子出海,只猜定又是与楚渊有关,也懒得问。没曾想回来居然就带病,担心是什厉害蛊虫,当即请来黑鸦亲自在他房间周围撒圈药,以免其余人也被染上。
刘锦德在屋内坐立难安,还要听外头黑鸦嘴里絮絮叨叨摇铃念咒也不知在说些什,心里更烦躁,握拳狠狠砸到墙壁上,随口骂句脏话。
“现如今可是等着盼他来。”楚项语调轻松,转身出房间。
黑鸦正在不远处等他。
“走吧。”楚项道,“去看看丹药。”
黑鸦道:“为何要对他如此忍气吞声?”
楚项摇头:“这不叫忍气吞声,顶多算心平气和。”
黑鸦在外头听到动静,眼底闪过丝寒光。楚项拍拍他肩膀,推开门进去后平心静气道:“巫医已经在煎药,泡完澡后,许会舒服些。”
刘锦德知晓这回是自己大意,倒也没多说什。
楚项又道:“据说那秃驴被留在白象国,你可是着他道?”
刘锦德沉声道:“这回是段白月。”
“姓段?”楚项闻言倒是有些意外。妙心先前经常进出寝宫,这他是知道,却没想到刘锦德居然没去白象国,而是去楚军大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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