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愿意让去见他?”楚渊问。
段白月干脆利落道:“不愿意。”
“那便交给你。”楚渊道,“不过按照他性格,八成是不会招供什,宫里头出来人,自然知道谋逆是死罪,就算他此时孤身去杀楚项,也不会留他性命。所以你也不必白费力气,好好歇天吧。”
“你意思是,不管他?”段白月迟疑。
“交给旁人吧。”楚渊道,“别说他不会供认,即便他五十招,也无人敢信。毕竟他现在唯活路,就是楚项会设法营救他
“两军作战,这点小伤算什。”段白月道,“司空都比伤重,来时路上还在遗憾,可惜秀秀不在,否则又能装病让她心疼番。”
“听着有出息多。”楚渊枕在他胸前,伸手勾勾下巴,“就你个,装病都不会。”
“即便装病,也没媳妇煮饭泡茶。”段白月理直气壮。
楚渊看他会,点头:“说得对,那你还是别装。”反正不洗米。
于是四喜端着热水,在外头又多等片刻,方才被宣进去。乐呵呵假装没看到皇上被扯乱衣裳,伺候他洗漱完后,才说早上叶瑾来过两三回,不过似乎也不像是有急事,听说还没起床,便又溜溜达达回去。
第二天清晨,楚渊醒来时候,段白月还在睡,眉宇间倦色不减,胳膊上有道新伤痕,像是在打斗时被刀剑所致。
四喜公公站在门口往里看眼,见楚渊没有要起床意思,便轻手轻脚关好门,退出去继续在外头候着。
段白月睁开眼睛:“天亮?”
“再睡阵子吧。”楚渊单手覆上他额头,“刚打胜仗,其余些琐事就别管。”
“你呢?”段白月问。
“还能有什事。”段白月替楚渊梳好头发,“八成是想去看刘锦德,不过吩咐过看守侍卫,谁都不准放进去。”
“怎突然这有兴趣。”楚渊不解。
“不是对刘锦德有兴趣,是对钱串子有兴趣,以及翡缅国内乱七八糟巫医之药。”段白月扶着他站起来,“甚至还有那条大鱼,刘锦德身后多是秘密,叶谷主又是个药痴,自然会想见。”
“这路你审过他吗?”楚渊坐在桌边。
段白月摇头:“想听你意见。”
“陪你,哪里都不去。”楚渊笑笑,轻声道,“闭眼睛。”
段白月很配合。
楚渊握住他手,自己也躺在旁边,睡意全无却也不想起床,觉得就这发呆也挺好。四喜挥手屏退侍卫,将嘈杂声也隔绝在远处,给两人留出方清静天地,只有海浪阵阵。
中午些时候,段白月将他揽在怀中,满足道:“算是这久以来,最舒坦天。”
“这回又是谁伤你?”楚渊握着他胳膊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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