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事实上,南摩邪也没什心情管他,此时正抱着脑袋满院子嗷嗷乱跑——为何都到皇宫里,还是样要被梳头,而且这群人到底是谁,根本就不认识。
张嬷嬷站在台阶上,指挥手下群嬷嬷将他按住,篦子如飞。大小是皇后娘家人,不富贵就算,至少也要体面干净,将头梳好。
南摩邪惨叫连连,生不如死。
段瑶在屋内用被子捂住头,坚定地重新睡过去。
下早朝后,慕寒夜精神抖擞去见楚渊,喜滋滋道:“昨日事,楚皇不必言谢,随便给个万儿八千两银子就好。”
楚渊笑笑:“有劳。”
“要上早朝吗?”段白月问,“陪你。”
楚渊传来四喜,要沐浴用热水,双手捧住他脸颊凑近亲亲:“在外奔波晚,还上什早朝,好好睡,中午回来陪你吃饭。”
段白月点头:“也好。”
小内侍鱼贯而入,手中拎着铺满花瓣篮子,哗啦倒进水中。
他而言,像是根梗在心里刺,也像是把尖锐刀,毫不留情地割开小心翼翼维护多年伪装,让所有感情都,bao露在天光下——除尊崇仰慕,还有嫉妒与疯狂。近乎于执念想让从楚渊立后,与其说是为社稷,不如说是心中不甘。
在被婆轮罗蛊惑某个瞬间,他甚至想过,或许当真可以杀楚渊,让他从此消失世间,没有大婚,史书上便永远不会有另个人名字,只会留下年轻帝王平西北,定东海,征战南洋统四海不朽战功与光辉形象,就像自己当初想那样。
妙心抱住头,痛苦闷吼出声。
“大师。”段念敲敲门,好心提醒,“你还是快些上药吧。”毕竟流路血。
妙心:“……”
楚渊态度和善:“慕王先坐,温爱卿随后就到。”
谁?慕寒夜咳嗽两声,坐直道:“没有银子也无妨,不如先趁着人少,来谈谈通商之事?”若是等那位温大人来,要不到银子是回事,说不定还要被倒忽悠走几百两——这种事先前也不是没有过。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楚渊头疼道:“告诉过张嬷嬷多少回,王爷不用准备这些。”
小内侍诚惶诚恐道:“嬷嬷说,王爷平日里不用也就罢,可大婚前两日是定要。”毕竟皇后,要香些。
“罢,朕等会亲自去找她。”楚渊让四喜系好腰带,对段白月道,“不然今日你先凑活?”
西南王看眼那桶香喷喷水,心情复杂,若是被师父看到,只怕会与尿床并列天天讲。
段白月翻上马,头也不回折返王城,入宫之时,恰好天色发亮。
楚渊靠在床上,正在看着他。
“被发现。”段白月举手,“认错。”
楚渊问:“怎样?”
段白月点头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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