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路驶出皇宫,楚渊靠在窗口,耳边风声阵阵,倒也将心里烦闷吹散不少。
楚渊将狼毫洗干净,站起来道:“走吧,回宫。”
“那老奴去传太医?”四喜试探。
“不必。”楚渊道,“不就是鹿山吗,去。”
四喜闻言顿时松口气,路回东宫伺候他歇下,心里却也纳闷,也不知今年太子是怎,为何提鹿山便满心不高兴。
楚渊趴在床上,手中攥着根玉笛,闭着眼睛也不知睡没睡着。第二天东方初露白,四喜轻手轻脚进来,在床边小声道:“太子,该起来。”
四喜继续劝:“太子先前年年都去,今年突然不去,怕是说不过去。”
楚渊丢下折子,往后瘫靠在龙椅上,满脸不悦。
四喜却看得有些想笑,平时在皇上面前不管坐着站着,后背总是挺直,这偶尔赌气犯懒回,才总算是有几分孩子气。
楚渊道:“丹东王去吗?”
四喜道:“自然是去,今年鹿山可热闹,各地封王都会来。”说完又道,“除西南府。”
【番外-比武(上)】会保护你
傍晚时落场雨,炎夏夜顿时凉爽许多,处处都是槐花香。
几匹骏马闪电般在山道上疾驰,打头是个白衣少年,约莫十四五岁年纪,银冠玉带春风得意,腰间佩着柄长刀,回首之间,眼底光映着天上月,仿佛整个人都是亮。
西南府侍卫紧随其后,都在心里想,世子爷这回可当真是心情好,好到连丝掩饰也懒得有,就这大喇喇将“高兴”二字写在脸上,任谁都能看出来。
皇宫里,楚渊正在御书房里看折子,夜半时分,四喜在旁小心翼翼道:“太子,该回去歇着。”
楚渊扯过被子捂住头,过好阵子,方才伸出条胳膊。
四喜乐呵呵,将他扶起来,边换衣服边道:“这回是宁将军亲自来接,说鹿山别院中山枣林长得正好,又红又甜。”
楚渊道:“哦。”
四喜咳嗽两声,识趣噤声。
怎连山枣都不感兴趣,去年不是挺喜欢。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道:“非去不可?”
“这……太子若实在不想去,不去,也成。”四喜从小就疼他,见这满脸不甘愿,到底还是舍不得,于是低声道,“可太子得找个理由。”
楚渊问:“装病啊?”
四喜嘿嘿干笑:“太子最近原本就不舒服,今儿早上不还说头疼。”
“不困。”楚渊头也不抬。
“可明早还要前往鹿山别院,卯时便要动身。”四喜道。
楚渊道:“不去。”
四喜愁眉苦脸:“皇上已先步到鹿山,太子怎可说不去就不去。”
“父皇是去避暑围猎,为何非得跟着去?”楚渊道,“在宫里也挺好,还清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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