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越心想,明明就是同个人,怎审起案来和平时差恁多。
陆追问,“大当家为何要特意来看大人审案?”
赵越答,“因为无事可做。”
陆追道,“先前分明就说要去喂马。”黑风还在等花生糖。
赵越道,“那你为何还在这里?”
姚山被吓得腿发软,还当是要挨板子。
“在!”两名衙役站出来。
“快马加鞭前去甘平镇,去查问可有个名叫姚小八人到过那里。”温柳年道,“速度越快越好!”
衙役领命离去后,温柳年又问,“你可知本官为何要找姚小八?”
“草民不知。”姚山摇头。
炷香功夫之后,姚小八家人被带到府衙,诚如木青山所言,姚家祖祖辈辈都是定居于此乡民,也没见过什大世面,骤然被带到府衙,自然都是紧张万分,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说句。
温柳年坐在大堂之上,神态颇为威严。
姚小八大哥名叫姚山,约莫三十来岁,平素原本就沉默寡言,这阵更是不知该说些什,连手都在哆嗦。
“姚小八究竟去何处?”温柳年问。
“回,回大人,小八他出远门。”姚山低头回答。
陆追:……
赵越抱着刀坐在房梁上,继续看下头温柳年审案。
姚山额头冒汗,不多时便放弃抵抗,将自己知道事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出来。三年之前姚小八进山砍柴,被落鹰寨人挟持,后来便收买成为内线,平时负责通风报信与买些日常用品,用来换取家中安宁。
“十天前进苍茫山,然后就音讯全无。”审案结束之后,温柳年在书房边翻看口供边问,“师爷怎看?”
“姚小八先前是山中砍柴人,对苍茫山地形很是熟悉,能绕过官府驻军上山也非难事。”木青山道,“当时山中共只有三伙土匪,落鹰寨与发财门都不知道他去哪里,那便只剩下两种可
温柳年拍惊堂木,“因为他与土匪暗中勾结!”
语既出,姚山立刻脸色煞白,整个人都瘫在大堂上。
温柳年道,“现在落鹰寨已被悉数剿灭,姚小八却不见踪迹,你若是将知道事五十说出来,或许还能救他命,也救自己命。”
姚山抖若筛糠。
“否则知情不报,便与通匪同罪。”温柳年继续沉声道,“现在姚小八生死未卜,若是你执意想要坐牢,也没人拦得住,只是在做决定之前,最好先想想家中白发双亲与待哺小儿!”
“出远门,去哪里?”温柳年又问。
“京城。”姚山道。
“十天前去京城。”温柳年摸摸下巴,“骑马还是走路?”
“走,走路。”姚山结结巴巴。
“那现在应该已经到甘平镇。”温柳年若有所思,而后便大声道,“来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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