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。”玄清道长诧异,近前给阿纫把脉,又跟娄江借青帝镜照照,顿时咦声,“昨天看令千金,虽然没有沾染阴气也没有被妖物夺魂,但心神动摇,五脏六腑都有不坚之相,今天竟然已经心府坚固,魂定魄安,比常人还要好上几分。”
“您、您这是说……”柳老爷磕磕巴巴,把目光投向人群外仇薄灯,“仙长,阿纫这是、这是……”
“你喊醒她。”
仇薄灯挨个看墙上面具,头也不回。
属于祝女巫傩面具十分精美,刀工圆润细腻,线条打磨光滑,设色巧妙,像
“范先生,且听听仇小友怎说。”
玄清道长带着几分不信,但还是捻着拂尘打圆场。
“柳小姐现在在哪?”仇薄灯问,“带过去。”
他说话有种天经地义颐指气,容易让人觉得骄纵,又莫名有种让人下意识服从力量。批批高人来来去去,玄清道长和娄江等人是柳老爷竭尽全力能请到修为最高人。昨天他们也束手无策后,他本来已经绝望,昨天听从仇薄灯施为时候更压根没抱半点期待。
柳老爷隐隐又横生出丝自己也不敢相信希望。
与开门人打个正对娄江脸腾地就红……仇薄灯披着外衣,散着头发,明显刚醒样子,脸庞肌肤白得几乎透明,残留着酣睡后缕红痕,刚好印在眼角,像用指尖抹开点胭脂。
“仇仙长,”柳老爷见人还活着,提着心瞬间放下来,连连道歉,“叨扰您!叨扰!”
仇薄灯看明显夜没睡柳老爷眼,“啪”地又关上门,丢下句:
“都给等着。”
……听起来更像“都给等死”。
昨天仇薄灯让人搬离西院后,柳老爷将女儿安置在离神枎最近房间里。
几人到时,房间窗户敞开,条细细枎枝伸进屋内,房里摆设十分素净,唯装饰是墙上挂着排祝女面具。侍女迎上来,其余人急着问阿纫情况,仇薄灯自个走开,去看墙上面具。
“小姐昨天晚上直在睡,没有再闹过。”侍女激动地汇报。
“也没做噩梦吗?”柳老爷激动得有些哆嗦。
“没有!”
群人对着余震未消木门,懵片刻,刀客泓刀险些直接出鞘,娄江急忙提醒他“太乙”。泓刀硬生生卡住,点点恼火地推回去——某仙门第宗,以盛产护犊子疯子闻名天下。
好在没多久,门就又开。
穿好外衣,扎头发仇薄灯身低气压地提着破剑走出来,没理睬其他人古怪神色,径直走向柳老爷:“千两黄金呢?”
“啊?”柳老爷懵。
旁边刀客反应最快:“你想说你把事情解决?喂,骗钱也不是这骗,堂堂太乙,还要不要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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