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赤鱬休眠时令,”娄江解释,“城光黯淡是正常。”
“休眠时令什时候过去?”陆净顺口问。
“大概还要两个月吧,”娄江看看周围瘴雾浓厚程度,在心底计算下,“真可惜,如不是在眠鱼时令到,就能看到群鱼遨游天空景象。”
仇薄灯最后个上来,听到这句话便走到船首最前面,瞥眼
……这算哪门子很美?
他仿佛全然未觉,只是微微抬头想着什。过会,师巫洛抬手在灯笼纱纸上慢慢地写句话:
“鱬城很美。”
也许,你会喜欢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又过日。
“愿意陪跳崖,能从东排到西。”
仇薄灯往后靠,把脸庞藏进窗棂阴影里。
似乎是在另个无人知晓自己藏起来。
“所以,别死。”
清洲地,瘴雾深厚。
端端正正地坐下。
仇薄灯手撑着脑袋,手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戳木偶下。他指尖很白,近乎透明。
木偶被他戳得向后倒,很快又翻身端正地坐好。
仇薄灯垂着眼睫看它。
浓密睫『毛』在他素净脸庞上投下清晰淡影,刚刚和左月生陆净他们起围殴不渡和尚时张狂肆意突然就消失,高兴也好生气也好,所有鲜活情绪全都不,像是捧刹那就冷血,沸腾与炽热只是某种自欺欺人假象。
仇薄灯刚打算收
仇薄灯几人还在大梦三千年,就被娄江“哐哐哐”地喊醒。
鱬城到。
“说真,”陆净睡眼惺忪,站在飞舟打着哈欠,“这乌漆嘛黑,们真没来错城吗?”
左月生点头附和。
他们远远地望着瘴雾里鱬城,城墙雄壮是枎城数倍高,但附着在城墙上光却很淡,似有似无,整座城像是处于沉睡状态。按道理,鱬城是座大城,城墙上神光应该要远胜于枎城才对。
年轻男子提盏纸灯笼静静地等候,烛火照在他脸上,眼睛好似狭而薄银『色』刀锋。不知是听到什,他突然抬头遥遥望向鱬城方向,火光摇曳,仿佛把寒刃冷锐都熔去几分。
根火把,两根火把……
星星点点火光在黑暗中燃起,形成个包围圈。
师巫洛站在圈正中心,手里只提着盏灯。
火把越来越多。
房间寂静。
“天外天要杀你。”
仇薄灯说,忽然无声地冷冷地笑下。
他想起前不渡和尚言辞凿凿地说“请师父亲批八字,保证太乙不会棒打鸳鸯”……其实仇薄灯根本就不清楚他和某个人到底算什关系,甚至连自己到底是怎想都不明白。也许他只是想知道,这世界上,是不是有那个人,真能够接住他。
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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