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阁老神色急剧变幻。
戏先生似乎懒得再多说,又放个木匣:“应阁老,您要知道,这山海阁,知道海门位置,不止您个。”
他声音微冷。
应阁老皱下眉,最后缓缓说出个方位。
戏先生将两个木匣推向他:“那,静候您加入。”
“您接触太虞氏,”戏先生将个小木匣放到桌面,“不过,太虞氏自己都不过只是天外天走狗,又怎能给您您想要呢?”
“若答应你,”应阁老将视线从木匣上移开,盯着戏先生眼睛,“那不也成大荒走狗吗?”
“都是马前卒,为什不选择最有利可图?大家活着,谁又是真正自由?”
戏先生眸色不深,乍看很浅,似乎也带着笑意,看久却会觉得很假,仿佛在那背后还藏着片更深旋涡。
应阁老久久不语。
画楼,两人对坐。
“荒唐!简直荒唐!”白袍老人击案而怒,“堂堂少阁主修为低微也就算,与帮纨绔厮混,山海阁岂有来日可言?”
“应阁老息怒。”
戏先生不急不缓地给坐在对面应阁老倒杯茶。
戏先生笑笑,温声道:“应阁老,在下有事不解,宗之首难道不该由修为最高声望最高人当任吗?”
应阁老没有再看他,将木匣收入袖中,迅速转身离开,似乎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。
戏先生眺望沧海方向。
根海门柱被毁,确只能在静海内掀起些小风小浪,连烛南城墙都淹
“你可以先不加入们。”戏先生笑笑,“枚归虚令,换个消息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?”应阁老终于开口。
“烛南海界立海柱三百二十万根,但真正‘海门’只有八根。”戏先生依旧在笑,“您只需要告诉根海柱位置就够。”
他提到“海门”时,应阁老脸色变:“谁告诉你海门?”
“只要付得起足够价钱,便是日月都买得到,这不是你们山海阁常说话吗?”戏先生反问,随即他复又轻笑,“应阁老您也不用有太多负担,根‘海门柱’而已,影响不整个海界,顶多在静海内稍微起些小波小浪。甚至淹不到烛南城脚下。毫无损失,不是吗?”
应阁老摇摇头,重重哼声:“左家,除与玄武结契,还有什声望?”
“与玄武结契是左家,可镇守山海,是诸位阁老啊。”戏先生轻声道,“诸位阁老镇守不死城,以骨为柱,却由他们左家尽享荣光……未免太过不公。山海阁,原来是家山海阁?”
他转动杯盏,似有意似无意:“如果没记错话,再过不久,便轮到您孙子去镇守不死城吧?”
应阁老沉默不语。
他并不像刚刚表现出来那般,bao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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