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晟摆弄相机
动作停顿，而后随口说，“
这不试着克服镜头羞涩吗，就先自己拍
拍，不上传，这
想就会少很多压力。”
谢澜闻言噢
声，“明白。”
其实他能理解这种心情，他也不太喜欢入镜，之前自己做视频就会选择在日落房间光影昏暗时，用投影仪在墙上投张动态壁纸，他站在投影仪和墙之间拉琴，相机朝墙拍，镜头里就只有个在波动明灭光影中安静伫立拉琴影子。
后来谢澜又觉得这种氛围太飘渺，所以他在相机近景放张小桌，桌上放片梧桐叶，就是肖浪静病床上每天都在回忆，小时候梧桐叶。
谢澜走个神，回神时已经到学校，窦晟开门下车，又对着相机叽里咕噜说起非人语言。
“这话该问你。”谢澜瞥着他，“你刚才说是哪国语言？”
“你崇拜汉语。”窦晟套上鞋，“在尝试做个方言混搭视频，跟网上学陕西口音、上海口音、四川口音、广东口音，总之融汇大江南北方言精髓，代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生活人们，张嘴就是整个中华民族。”
什大江南北，什中华民族，谢澜听得愣愣，仔细品品，不得不承认有点被惊艳到。
“很有意义啊，打算拍什？”
窦晟得到称赞后捏个响指，“主要是去拍拍学校，你要起吗？”
怀疑窦晟在背化学元素周期表最下边那几行。
他放下水杯默默走过去。
窦晟正坐在入门鞋柜上穿鞋，手里拿着台相机，屏幕翻过来对着自己录。
谢澜无声无息从他背后走入镜头。
“woc！！”
听起来非人而已，谢澜心说，很有传统文化精粹呢，值得尊敬。
保安限他们二十分钟内出来。深夜校园里很静，眼望去，主教、辅教、实验楼、行政楼，都沉寂在黑暗中，只有远处宿舍楼还有几盏灯亮着。
窦晟说完串非人语，换普通话对谢澜道：“直接
已经快晚上十点。
但谢澜几乎没犹豫地就说好。
从家打车到学校只有十几分钟车程。夜景很美，沿着江望见城市另边，比这头少些高楼大厦繁华，老城区有种古朴踏实韵味。
身边传来镜头变焦细微机械响动，谢澜突然想起什。
“你不是只录ASMR吗，而且还不出镜那种？”
窦晟直接把相机扔，要不是有绳挂在脖子上，又要碎台。
“……”谢澜迷茫，“你也太容易被吓吧？”
窦晟瞪着他：“你知道刚才镜头里那瞬间有多恐怖吗？这要是直播，直接送走几百号。”
“送走？”谢澜没听懂，“走哪去？”
“阴曹地府！”窦晟没好气道，转头又气乐，“哎，你半夜不睡觉干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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