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晟过去就问道:“有可疑人吗?”
王苟哆哆嗦嗦地飞快说,“们来时候啊,那叫万籁俱寂!那天边儿上云彩都看不见个影,于扉,好家伙,义薄云天直接冲楼,冲到半被们拽下来。但们都看见,在那弯弯绕绕
谢澜点头,“知道。”
路上窦晟又大致说些情况,陈舸妈妈是从外地嫁过来,是个家庭主妇,自从他爸进去后就接连大病。娘家没什人,他爸那边老人也没,只有两个姑姑,出事后就直联系不上。
“估计他家现在就是吃之前储蓄和每个月低保,医药费都不定够,本来这学期他要退学,还是胡秀杰和老马去谈好几次,学校把学杂费全免,每个月还给五百餐补,才勉强把人留下。”窦晟叹口气,“他也就是为套现餐补才勉强上学,月初餐卡到手就转卖出去,自己吃泡面,看到过两回。”
谢澜听得有些放空,不知道该说什。
前面那堆弯弯绕绕亲戚关系他听不太懂,就只记住窦晟最后说话——陈舸之所以还肯上学,并不是还存着希望,而是想要学校每个月给五百块钱。
焦虑。
“怎?”谢澜又问遍。
窦晟拿着手机,“感觉不太对,得去找陈舸趟,你……你别跟,就跟你说声。”
“什意思?”
“刚才给陈舸打钱,他把银行卡号发来,问他要卡主姓名,他就不回。打电话给他,电话接起来就挂,那头有点……吵。”窦晟犹豫下,“好像有人在砸他家门。”
就五百,上次他们庆祝数学考试那顿烧烤也有四百多。
谢澜看着窗外郁郁夜色,恍惚间忽然想起贴在黑板旁边那排成绩单,还有陈舸在第二名高度上拉下那道短短、戛然而止横线。
窦晟又低声说道:“音乐会这事,你觉得他真对们暗中塞钱没数吗?应该只是不敢深想罢。旦想,这钱就没法要,彼此都清楚。”
谢澜闻言扭头看向他,窦晟说这话时看向窗外,眉目间情绪依旧很淡。
车开到地方已经十点多,小区里路灯还算亮,谢澜和窦晟绕过好几个老楼,才终于看到前边楼头拐弯处有四个熟悉身影。
砸门?
谢澜明白过来,二话不说起身,“跟你起去。”
问过才知道,陈舸家就住在羊肠巷出口那个小区,就是刚开学碰到过混混那个地方。
路上窦晟又打几个电话,都被陈舸摁掉,他紧急联系群里那几位,大家也都从四面八方往陈舸家赶,从距离上看,应该都能比他们到早。
窦晟说,“等会你小心点,缠着陈舸人跟校园混子可不样,看看情况,实在不行就打警察,中国警察是110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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