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钟两道大题,之前谢澜拿老马题掐过表,心态稳住是能做完。
于是他努力把那些翻卷子声音都屏蔽掉,低头踏踏实实地读题、拆解步骤,再把算式落在卷面上。
尖锐铃声响起时,谢澜刚刚好好把最后个结果写在答题纸上。
几乎就在同时,监考老师大声拍桌,“全部放下
“不算。”监考老师叹道:“谢澜是吧?考试专心点啊,别画画。”
教室里响起阵笑声,谢澜匆匆把那张演草纸压到最下面,瞟眼走到前面去老师,还是忍不住把没来得及画完男朋友半边身子补全。
打铃,发卷,考试。
卷子下来,心里杂念才终于被抛开。谢澜拿到卷先扫描,二试题干都很短,甚至短得有些离谱,这往往也意味着题目更难更抽象,看卷时就已经有人开始叹气。
谢澜把不太擅长数论大题先看,确实有难度,眼看上去只有大概思路,还不知道能不能行通那种。
过吧?”
王苟笑,“差不多。”
“那都熟,熟就不紧张。”监考老师语气温和,“大家都检查下桌上演草纸是否充足,觉得不够可以现在举手找要,开始核对信息,你们在演草纸上写下姓名和考号。”
谢澜坐下数数演草纸,默认是五张,对他而说完全够用。
他在五张纸上挨张写信息,抬头看时间,距离发卷还有几分钟。
不过他心态平稳,如常从前面开始道道往后做。遵照老马叮嘱,尽量不口算,每道题都在演草纸上把核心公式写下来再填答案,做题速度比以前放慢。
直到倒数第二道大题,监考老师在前面提醒道:“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。”
话音落,安静教室里突然多阵急速翻卷声音。竞赛卷只有张单面试题,张答题卡,其实没什可翻,来回翻卷只能是心乱。
被提醒分数确实容易下子出状态,尤其二试难度超过预期,就连谢澜也还空两道大题。
不过他倒没觉得心态崩,只是突然下子觉得桌子卡腿感觉变得明显,之前都没意识到大腿挨着桌沿那条生疼生疼,于是动动腿,换个地方卡着。
心里还是有点乱,但不是因为考试。会想着外头堵车挺严重,估计赵姨到医院要过号重排。会又想起窦晟刚才摸他头时手指触感,窦晟这阵子瘦不少,手指有些凉凉。
“谢澜,040875……”监考老师走到他旁边对信息,念完考号突然顿,手指点在他演草纸上。
演草纸上有谢澜刚才边溜号边随手涂鸦简笔画。
是大波浪头敷着面膜女人,旁边还有画半男生。
谢澜有些尴尬地停下笔,低声道:“老师这不算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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