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浩连连点头，埋头奋笔疾书。
季星凌照旧是踩着预备铃进教室。
他走到座位旁边，见林竞正在给葛浩讲题，倒也没什
意见。只是把书包丢进桌斗，然后就靠在于
舟桌沿上，低头玩起
手机。
葛浩正在苦记笔记，没觉察身后有人，林竞直到给他讲完三道题，才把笔往桌上放：“你看什？”
季星凌回答：“看
椅子。”
林竞低头塞好耳机，把所有无关讨论都隔绝在外。
早读七点四十开始，七点二十时候，教室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人，大半都在互相抄作业——老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卷子，简直又难又变态。
桌上手机嗡嗡震动，显示收到新消息。
元神：[跪地]能问你几道数学题吗？
林竞有些诧异，诧异以季星凌为首逃学团伙里居然还有人会心系学习？敌方阵营主动投靠，放在谍战剧里估计能波澜壮阔演上三十集，但放在高中生身上，原因就要单纯许多——葛浩是真不会做，而林竞又是唯个看起来很闲学霸。
行全方位嘲讽——于是当场就不困，醒神效果堪比十杯Espresso.
凌晨四点，季星凌睡眼朦胧去洗手间，在路过阳台时，他看着隔壁灯光，陷入短暂困惑。
日，怎还在学？
林竞裹紧身上被子，梦境绵延不绝。“季星凌嘲讽目光”这BUFF加成虽然有醒神效果，但续航能力欠佳，该困还是得困，并且由于睡得太晚，头昏脑涨连灯都忘关，就这明晃晃亮整夜。
季星凌枕着手臂，心想，怪不得学习好。
林竞：“……”
葛浩这才注意到他，赶紧站起来：“星哥你什时候来，怎也不叫声。”
季星凌随手扯过椅子坐好，回头问林竞：“你以为在看什？”
可达：没问题。
分钟后，葛浩抱着本子屁颠屁颠跑过来，顺手拖过旁边椅子：“谢谢林哥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林竞扫眼题目，在纸上刷刷写，“因为已知a是第二象限角，所以x<0。”
他把解题步骤列得很仔细，葛浩看三遍，恍然大悟：“这样啊。”
“嗯。”林竞翻到第二题，“这个吧，可以用a是内角，先得出a∈（0，π），不然你自己列遍公式，印象会更深点。”
原来这个品种妖怪不用睡觉。
清晨，校车准时停靠在江岸书苑东门。林竞上车先环视圈，确定没有不良成员后，才找个空位坐好，身后有两个女生正在聊天，叽叽喳喳，提到季星凌也搬来江岸书苑。
“他不是住在城西吗，真假？”
“当然真，好像就在A栋，不过他肯定不会赶校车啦。”
“啊？白高兴场，还以为能和校草起上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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