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竞还记得上次在后巷面馆时，季星凌满脸费解问于
舟
那句“你对钢三附中有印象吗”，好像没和对方打过交道样子
这家保龄球馆连着KTV和健身房，隔壁是家迪厅，还有密室逃脱之类娱乐场所，人员构成复杂，卫生间也装修得灯红酒绿，霓虹灯管照，盘丝洞似，每个人都不像人。
林竞用冷水冲
两把脸，闭着眼睛伸手想去抽纸巾，却被重重把扫开。
几个小混混不知道是什
时候进来，把洗手间挤得满满当当。有顾客想要上厕所，探头看也赶紧识趣离开，门都顾不上关，宁可膀胱爆炸多爬层楼。
其中个人可能是大哥，上来就问：“你就是季星凌新收小弟？”
林竞：“……”
老板热情指完路，回来见季星凌正拿着那副VR眼镜，于是又解释，“这套设备以前真没出过问题，得送到厂家才能知道是怎回事。”
“没事，可能是
同学眼花。”季星凌把眼镜还给他，单手插着裤兜走到僻静处。
声细细惨叫从他掌心传来，只有妖怪才能听到。
那是只半透明妖怪，很小，拖着长长头发。从前喜欢藏进人耳朵里，所以被称为耳中人，现在科技发展，这类妖怪也就有更多地方可躲藏，比如跑进VR眼镜里恶作剧。
被麒麟卡住脖颈滋味并不好受，它正在可怜地呜咽着，试图卖惨逃逸。
对方继续说活：“听说他最近挺嚣张啊。”
林竞觉得其中有个人算眼熟，但时片刻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，于是边擦手边说：“他直都挺嚣张。”
这句话原本是陈述事实，但小混混明显不这想，抬腿“哐当”踹垃圾桶，梗着脖子瞪他：“所以你就不把们老大放在眼里？”
林竞后退步，不想被对方口水喷到：“你们老大是哪位？”
“钢三附高二五班刘向龙，刘哥！”
季星凌没有被骗过去，让葛浩叫来庆忌快递：“帮把它送到妖管委。”
穿着黄色冲锋衣快递员瞪大眼睛：“们……们原则上只负责运送货物，为什你不拨打獬豸报警电话？”
季星凌懒得填报警表，于是说：“因为你们速度最快，网络通达99.9%以上区域，每时每刻都伴随在顾客身边。”活学活用广告词，小林老师式稳准狠。
快递员果然就被说服，当然主要还是看在金灿灿妖怪币面子上，以及这只耳中人确很小，已经被麒麟捏得半死不活，没什威胁：“那麻烦您给五星好评！”
小三轮车路“哐哐”消失在天边。季星凌回到沙发区，要几杯醒神冰果汁。习惯性地摸把手机，才想起来被牛卫东没收事，正好这时于舟叫他过去打球，闲着也无聊，就跟着走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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