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季节是没有蝴蝶
，就算有，除非连续踩过几百上千只，否则不可能登山靴和裤腿上残留这
大量细小鳞片。
所以那八成是妖怪，有鳞片妖怪，飞不起来，年龄很大，
“
不生气。”季星凌又叮嘱
遍，“你也别来泉水村。”
这趟行程已经够糟心，他现在满心只想速战速决，尽快闪人。
隔壁宿舍，黄旭也没睡，正在书桌前看书。
他比季星凌更后悔参加这个实习，如果说前两天还不确定，那今天纯出卖苦力天行程，已经足够证明科研组根本不缺这几个高中生，再结合司机小宋路殷勤态度，以及碧海科创在整个项目里金主地位，很明显就能得出结论——这根本就不是正经实习，纯粹是为给大少爷镀金而特设项目。
虽然按理来说，其他三个实习生都能算成受益者，跟着瞎混呗，还能混篇论文出来，又不吃亏。但学霸都是心高气傲，又带那点点对不学无术有钱人鄙夷，心情当然好不起来，也就很直接地反应在脸色上。
为给自己镀金吧？”
“你先别生气。”
“没生气，算，明天先回来。”
“会被人说你吃不苦。”
“……”
第四天清晨，季星凌早早起来看英语，听到院子里有声响，从窗缝里瞄，好像是张教授和助理回来，两人都风尘仆仆，边在厨房忙活，边低声聊着什。
大少爷原本想出去帮忙烧个水，后来想，自己这富二代关系户身份，连黄旭都看不顺眼，更何况是清高冷漠大学教授，还是算，才不要自讨没趣。
张教授名叫张啸，是晨大环境学院老师，因为常年在野外关系，穿着打扮都走粗犷路线。如果用小林老师话来形容，换个片场就能直接客串古装片猎户，都不带用造型师。
张啸穿着厚底登山鞋，拎茶壶热水去墙角洗脸。
晨光微熹，厨房外水泥地反射出偏光，淡到肉眼几乎看不清，像是蝴蝶翅膀上蓝紫色鳞粉。
个十天小实习，居然还能有这多算计和水分，季星凌心情更加躁闷：“那跟完这个项目，不要他们成果署名，也不参加晨大三月自招。”
林竞试探：“不然过来陪着你？”
“别。”季星凌放缓语调，“就是有点烦，你好好在锦城待着，结束就回来。”
“那你有事随时打电话给。”林竞说，“还有，叔叔阿姨也在担心，怕你知道后会生气，”
尤其是胡媚媚，无比后悔自己上次在酒会上，随口提句儿子想考北京大学，让碧海科创钻空子。心里更埋怨对方自作主张，这不有病吗，们要是想走这条路，难道不会自己捐楼，还用得着你这个小实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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