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霄心中泛起些异样悸动:“若是你做这个正派领袖不开心,大可以不做。”
萧慕寻凝望着手里酒瓶,忽然间掀开窗布,将壶酒都撒入大江之中。
救人非他所愿、装慈悲亦非他所愿,连这个正派领袖也同样如此。
这生,不过是别人手中傀儡,以生死相胁,被人束缚。
“若是哪天,真抛却生死,才能活得肆意洒脱。”
祝明霄怔,愣愣看着他。
“怎不说话?”
祝明霄满是错愕:“……出生便是要继承青玄琴和月淮城,没人问会不会开心。”
太过理所当然事,令祝明霄根本不曾质疑。
祝旭并不爱他母亲,可为能获得异火,生出可以得到青玄琴认可子嗣,不也样违背本心?
夜已阑珊,屋内寂静,明烛落下茜色烛泪。
面轩窗,便隔绝外面融融春光,屋内人影越发寂寥。
祝明霄和韩英路跋涉,来到和月淮城交好问缘宗内。韩英已经去请问缘宗元婴老祖,只要等他出手,便可将萧慕寻从虚玄幻境之中救出来。
屋内独剩下祝明霄人,他眼神幽暗,手里直拿着虚玄幻境黑珠,不知在想些什。
记忆好似回到前世,他刚坐上正派领袖位子,那是祝明霄生都难以忘记事。
这大约是祝明霄第次见到这样萧慕寻,祝明霄吓跳,连忙把他手从窗外拉回:“阿寻,你真是醉。”
“说,金丹期是不会醉。”萧慕寻低声呢喃两句。
然而他却很快就睡过去,祝明霄看着地酒壶,不由头疼扶额。
望着熟睡萧慕寻,昏黄灯光腻在他脸上,嘴角弧度,极其适合亲吻。祝明霄小心翼翼凑近他,离他距离不过几寸,却终究未能吻下
外面不知不觉下起雨,绵延雨丝犹如针线那般,醉人拍打在孤舟窗帘上。
祝明霄皱紧眉头,瞧见外面片漆黑。他们恰恰像是这叶孤舟,不知该飘往何处去。
萧慕寻似乎真有些醉意:“看来们样。”
祝明霄回眸望向他,灯下萧慕寻脸颊略红,远不如今生这样勾人,眉目慈悲而温柔,犹如天上诸神,总是隔层雾气那般,令人无法触碰。
他说这话时候,似笑似哭,真真切切柔软。
他们乘着夜孤舟,漂泊在苍茫江河之上。两岸过去,尽是杨柳依依。
“你这是喝多少?不可贪杯。”
萧慕寻:“无妨,都已经金丹期,哪里会喝醉?”
祝明霄把玩着手里折扇:“都当上正派领袖,难道不开心?”
萧慕寻将整个青色酒瓶拿在手里,正要往嘴里送,听到这话,忽然停下动作:“当月淮城城主,你开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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