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卓端着盘子: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白曦回他句,双手扶着李阿姨肩膀,把人推到客厅里,嘴里半哄半敷衍,“有人帮你煮饭还不好,来来来,继续给小田织毛衣。”
“这不行,少爷你得和韩先生好好说说,大家要分工明确哦。”李阿姨抱怨,“分工明确才是第生产力,马克思说,晓得伐?”
韩卓:“噗。”
“晓得晓得。”白曦把毛线筐塞进她手里,自己回到厨房。
“你以前定没有来过这里。”往外走时,韩卓拉他把,“小心,别踩到垃圾。”
白曦心不在焉“嗯”句,又问:“是贫民区吗?”
韩卓笑笑,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出租车再度纵穿城市,等两人终于到家,时间已经接近凌晨。白曦把韩卓交给阿姨,又尽职尽责叮嘱两句,这才拖着酸痛身体回到卧室。
“韩先生,以后这就是你住处。”李阿姨站在客房门口介绍,“柜子里有新衣服,浴室里有洗漱用具,如果需要别,你可以随时找。”
白曦从钱包里抽出张大钞,“不用找。”
老板扫眼:“不够。”
白曦闻言莫名其妙,他指着桌上空碗:“就这碗卤汁面,五十还不够?”
老板回答:“碗两百八十八。”
白曦心情复杂:“物价局知道这件事吗?”
韩卓解下围裙:“可是做三份。”
“以后做饭这种事,你就别插手。”白曦自己倒果汁,“二十多年,直都是李阿姨在这里忙活,
“谢谢,已经很好。”韩卓点头,“麻烦你。”
夜色深沉,白曦带着沐浴后潮气扑在床上,精疲力竭,连丝牛毛细梦也没有力气再做。而在他楼下,韩卓正靠在窗边,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——视线所落处,是道纵贯天际壮阔银河,璀璨浩渺,耀眼夺目。
翌日清晨,当白曦打着呵欠下楼时,厨房里正在爆发场小规模争夺战。李阿姨对于这个新来保镖兼司机,居然胆敢私自闯入自己领地这件事,感觉到非常不满。她看着白瓷盘里盛好煎蛋和培根,试图找出些缺点来。
“你们在干什?”白曦抱着胳膊靠在门口,“抢油壶?”
“是韩先生喔,”李阿姨先发制人告状,“今天早上等起床,他就已经把早餐煮好,你说说这像什话,少爷从来不吃溏心蛋呀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老板端起空碗,“所以只在晚上摆摊。”
……
白曦沉默地看着韩卓,眼底写满万语千言,为什你定要穿过大半座城市,来这家没有营业执照,没有健康证,偷税偷电,还漫天要价黑店里来吃面?
韩卓态度良好:“先算借你,以后还。”
白曦无话可说,他往桌上拍三百块,自认倒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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