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，白曦打着呵欠回卧室休息。韩卓在花园里给黛西打电话，不仅要忍受寒风，还要注意提防神出鬼没
神奇眼线李阿姨。
“真是个可爱小东西。”黛西泡在浸满玫瑰花瓣浴缸里，“所以你打算什
时候告诉他整件事？”
“
没有这种打算。”韩卓回答，“
直相信，他只是个普通人类，并不是当初医院里那个变异婴儿。”
“如果没有足够把握，地下仓库人不会大费周章，想要抓他回去做实验，他们定是查到
什。”黛西闭上眼睛，“你其实知道，只是不想承认而已。”
“打电话，是想求助该怎安抚他。”韩卓看眼二楼空荡荡露台，“而不是在半夜讨论地下仓库。”
“不是。”韩卓站在身后，伸手帮他捏肩膀，“真。”
“毛钱可信度都没有。”白曦撇嘴打开电脑，拒绝再和这个老油条讲话。
“又要列你悬疑小表格？”韩卓微微俯身，也凑过来起看屏幕。
白曦噼里啪啦打字，初号字体夜光底，加上血糊刺啦颜色，在最上面加条——
老*巨猾、语焉不详、来路不明、装疯卖傻、毫无诚信、又矮又挫保镖兼司机。
情。
白曦摇头：“不懂。”
“你可以懂。”韩卓说，“今天下午，赵小娟拿着这份遗嘱去找黄靖远，很明显是为讨好他，这已经是普通人无法理解卑微姿态，所以黄靖远手里定握有把柄，能毁灭她最在意人。”
“她父母？”白曦猜测。
韩卓点头：“以及之前那场隧道车祸，查过许多路口监控，确认当时后排还有两个模糊男人，不单单是赵跃进夫妇。”
“只知道该怎哄情人，至于该怎哄雇主，”黛西打着呵欠，“抱歉，完全不知道。”
韩卓：“……”
“晚安，小帅哥。”黛西咯咯笑，“祝你好运。”
听着电话里传来忙音声，韩先生很苦恼。
不过幸好，白曦也没有对他怨念到不理不睬，两人照旧起上班，在路上也能聊两句，但也仅限于聊两句——不再被追问关于绑架案事，也不再说说笑笑插科打诨，
……
韩先生疑惑地问：“矮吗？”
“你果然只否认最后条。”白曦目光幽幽。
韩先生：“……”
为什还能这样。
白曦有些后怕，他实在很难想通，对方究竟是出于什目，要这处心积虑来绑架自己。
韩卓在他面前晃晃手：“被吓到？”
“为什不能报警？”白曦问。
韩先生温和地笑笑，脸无辜把问题推出去：“这要问白总和白太太，也不知道原因。”
“才不信，”白曦向后靠在椅背上，“你分明就和他们是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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