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白曦并没有醒，他
呼吸很快又重新绵长起来。韩卓暗自松
口气，闭上眼睛也想入睡，却反而越来越清醒，于是不自觉又向旁边看
眼——然后立刻就又有除却失眠之外，新困扰。
白曦怕冷，所以穿着整齐睡衣，长袖长裤遮盖严实，只露出截白皙脖颈。可偏偏就是这小片根本称不上裸露肌肤，却迅速在韩卓血液里点燃把火苗，除却燥热之外，还令他某个不可不言说部位也跟着起亢奋起来。
蓬勃而又旺盛。
……
韩卓暗自骂句脏话，即使是在最容易冲动青春期，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这
经受不住诱惑，更何况那只是截脖子，人人都有，形状相同，天天晾在风里晃。
韩先生不能。
他撑着脑袋，饶有兴致地看着身边人。
“拜托，那烂电影真太恐怖。”白曦哭丧着脸。
“好吧，借给你半张床。”韩卓笑道，“好好睡。”
白曦如释重负：“嗯。”
拒绝×N。
白曦说：“哦。”
韩卓靠在床头，手里捧着本书，笑容和蔼：“你该回去睡觉。”
白曦抱着枕头，缓慢而又不甘愿地向后挪动，速度堪比龟爬。
韩卓继续说：“请帮
关下门。”
量周边——眼珠子漆黑，张着血盆大口凶残女主。
白曦：“……”
啊啊啊啊啊啊！
连续观看两遍恐怖电影，又收到个诅咒般礼物，所带来后遗症也很直接——只要闭上眼睛，白曦就觉得自己也变成颗午夜大山楂。于是当晚，他在洗完澡后就果断前往韩先生卧室发出邀请：“打游戏吗？”
“不打。”拒绝×1。
但身
床头灯被调到最暗，星光透过窗纱倾泻进来。
有韩先生陪在身边夜晚，是最有安全感夜晚。
白曦睡得很熟，那些恐怖、不好画面，似乎并没有侵入他梦里。后半夜时，韩卓替他拉高被子，又用手指把垂下来碎发梳理整齐，动作很温柔，也很小心翼翼。
颗晕晕小星星落在枕头上，散发出暖黄光，像是燃起小支跳跃蜡烛，让白曦五官更加清晰柔和起来，他睫毛很长，鼻梁挺直，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过渡期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颗饱满而又鲜润水果，充满年轻朝气与活力。
白曦在梦里翻个身，韩先生手指捏，偷窥小星星被迅速熄灭。
白曦伸手握住门把。
冰冷。
宛若大山楂。
于是下秒，他就淡定地走到床边，掀开被子，爬进去，躺平，并且说：“晚安。”
谁能拒绝颗主动钻进被窝里，香喷喷小奶糖？
“喜剧片呢？”
“不看。”拒绝×2。
“斗地主？”
拒绝×3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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