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森打
个呵欠，坐起来活动筋骨。
客厅门传来“滴——”
声。
陆江寒拧开门，和沙发上人来个猝不及防对视。
世界在瞬间很安静。
蓝森震惊道：“陆总？”
陆江寒接着说：“
叫什
？”
顾扬抱怨：“不舒服，头疼，还有点冷。”他表情很愁苦，也不知道是在想男朋友名字，还是在想3.1415926.
陆江寒命令：“乖乖躺好。”
顾扬这次倒是很听话，还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。
“闭上眼睛睡觉。”陆江寒重新坐回电脑前，随手打开航空公司网页，“晚安。”
“什背不完？”陆江寒问，“扬扬？”
“就是背不完。”顾扬觉得有点伤感，“因为太长。”
陆江寒深吸口气：“你喝酒？”
顾扬承认：“喝点点。”
“和谁在起？现在在哪儿？”陆江寒继续问。
“不可能！”顾扬说：“圆周率是无穷。”
“但生命是有限。”蓝森把他推进浴室，“好好，快去洗澡。”
顾扬拧开花洒，继续思考无限π和有限生命。蓝森蹲在浴室门口，打算今晚留在小公寓睡沙发，至少也要等到对方酒醒再离开。
什叫自讨苦吃。
这就叫。
顾扬还在说：“2643383279502884197169.”
代驾小声问：“森哥，这是在背银行账号？”
“是啊。”蓝森正色回答，“如果以后他账户被盗，就来找你索赔。”
代驾大惊失色，可什都没记住呀！
顾扬晕乎乎打开1703门，反手甩，险些拍扁灵魂挚友鼻子。
“蓝
顾扬迷迷糊糊地回句，晚安。
客厅里，蓝森正四仰八叉，睡得脸人事不省，白白错失解挚友感情状况好时机。
夜晚很安静。
……
清晨八点，阳光又亮又刺眼。
“和蓝森。”顾扬说，“已经回家。”
陆江寒重新打来视频电话。
顾扬坐在床上，透过屏幕看他：“你什时候回来呀？”
陆江寒问：“还认得是谁吗？”
顾扬点头：“嗯。”
但幸好顾扬酒品不差，喝醉顶多背背圆周率。被窝里有熟悉沐浴露香气，顾扬把脸埋进枕头深深吸口气，然后就摸出手机，又晕又熟练地拨通电话。
陆江寒笑着说：“怎还没睡？”
顾扬说：“唔。”
陆江寒微微皱眉：“怎？”
顾扬说：“背不完。”
蓝森步躲开：“要喝水吗？”
“喝。”顾扬皱眉，“不舒服。”
“你说你，怎喝饮料都能醉成这样。”蓝森从冰箱里取出来瓶冰水。
顾扬问：“刚刚背哪儿？”
蓝森赶紧说：“你刚刚已经背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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